万,但前后攻了十余次,每次皆溃。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能尝试强攻晋军营墙,死伤千人仍在酣战。
但打到后面,对伤亡的忍受能力一次比一次低。
最后一次,甚至直接被晋军弓弩射散,只死了百余人就跑了。
一次次溃散,一次次收容,一次次强逼上阵,最终死伤五千余人,短时间内无力再战,目前退到后方,充当辅兵。
九月陆陆续续调来了大批老营,至今已出动两次,声势浩大。
五天前夜中,将军刘宝战死,为晋军击杀两千余人。
今日一战,再死千余。
伤亡触目惊心,而战线无有寸进。
最大的阻碍,大概就是邵贼的银枪军了。
许昌世兵、屯田军不过尔尔,与他们的部队实力仿佛,都被击溃过不止一次,死伤也非常惨重。但每每关键时刻,银枪军冲上来力挽狂澜,衔尾追杀,将他们接近成功的攻势彻底粉碎。
现在怎么办呢?
张宾思来想去,觉得这仗打得太憋屈了。
“平阳那边,要不要再派人去一趟?”帐中突然响起了石勒的声音。
张宾抬起头,看向大胡。
能问出这话,可知大胡心意矣。
“大王,赵固能率部前来,已是天子垂恩。再多,怕是就没有了。”张宾说道。
石勒一把揪住帐中的帷幕,片刻之后又轻轻放下。
成大事者,当宁心静气。
石勒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浮现出了笑容,道:“也罢,赵固能来就不错了。以前看不起他,现在发现我和他同病相怜啊。”
“孟孙。”石勒又道:“以往你为我解说兵法,提到‘致人而不致于人’,现在这仗,我是不是已经致于邵勋了?”
“自枋头筑城以来,就已经致于其人了。”张宾叹息道:“兵法之中,又有‘以己之长,攻敌之短’的说法。大王擅骑兵,然顿兵于营垒之下,用不善战之步卒,攻邵勋骁勇之锐兵,此谓‘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有没有办法解得此套?”石勒问道。
看着大胡殷切的目光,张宾竟然有些不忍,片刻之后说道:“只能以拖待变。”
石勒其实也明白如今没有太好的办法。
攻不动邵勋的营垒,说啥都白费。
说白了,这就是步兵质量相差过大,拿不下人家,能怎么办?
人家苦练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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