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徐氏、何氏等东海豪族部曲为骨干,征发丁壮,从琅琊北上,过大岘山,直插临朐、广固。
看到这一段时,邵勋的既视感非常强……
收起信件后,邵勋想了想,不太放心老上级的军事能力——他是厚道人,但不是杀伐果断的军事家。
或许,需要给他配一些能打的部队和将领。
“对青州之事,汝等有何见解?”邵勋心中起了重用糜氏子弟的心思,于是问道。
“明公,腊日之时,四方来贺,此等威势,青州士人自看得到。若剿抚并用,破之必矣。”糜直说道。
“最近数月,城阳王氏有人带着部曲家人浮海南下,亦有人被琅琊王氏、泰山羊氏拉拢,愿为内应。”糜凭从东海来,知道的消息自然比糜直多,只听他说道:“乐安光逸乃越府旧吏,南渡后不如意,复又北还,与家父多有接触。乐安孙氏乃惠皇后——”
说到这里,糜凭果断闭嘴,又道:“北海逢氏、城阳孟氏等族皆对曹嶷不满,苦盼王师久矣,愿为先导。”
“你觉得该怎么打?”邵勋问道。
“精兵强将,悉发青州,以泰山压顶之势破之。”糜凭答道。
“哦?”邵勋颇感兴趣地问道:“既有这么多内应、先导,为何还要调集如此多的精兵?”
“正因为有内应,才需调重兵。打得越快,曹嶷人心散灭得就越快,越到后面越容易。”糜凭说道:“若无重兵,亦不能战,即便有内应,也容易让曹嶷反应过来,从容应对,打到后面迁延日久,花费、死伤不可计数。”
“有点意思。”邵勋看着糜凭,笑道:“你觉得该调哪些兵?”
“仆至汴梁,见到许多河北胡将来贺。明公或可大肆征调骑军,天师道徒非常惧怕鲜卑具装甲骑,冲个几次,他们就溃了。”
邵勋听了大笑,然后看向糜直,道:“令弟才学可不在你之下。”
糜直有些尴尬。
梁公的无心之言,让他颇感压力,连带着幼弟到来的喜悦都冲散了不少。
甚至于,他都有些嫉妒这个弟弟了,锋芒太露。
邵勋才不管他怎么想,对糜直、糜凭两兄弟说道:“可愿随我去见见诸胡镇将、酋帅?”
……
邵勋在紧锣密鼓策划青州战争的时候,泰山羊氏的使者羊楷还在广固城盘桓。
腊日这天,曹嶷办了一场酒宴,邀请了羊楷。
(今天有点忙,盟主加更不一定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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