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
“我这人可不怎么好说话。没有好处,如何出兵?”
“拓跋氏本就为大国藩属,从今往后,愿奉梁王号令,忠心无二。”
“空口白话,谁都会说。”邵勋摇了摇头,道:“贺兰蔼头已经派使者过来了,为他的外甥求取代公册书,你说我该怎么办?”
拔拔睿并不惊慌。
他知道,梁王当着他面这么说,意味着事情还有转机,只要你给足够的好处。
再者,他们的选择并不止梁王一个。
于是说道:“大王,我闻中原嫡庶有别。代妃王氏出身名门,向慕王化,自小习得汉家典籍,为代王明媒正娶之妻。所生之子乃嫡长子,理应继代王之位。而翳槐不过一部落小儿,少时便被送往贺兰蔼头处,粗俗凶暴之处,令人发指。”
“我来之前,王妃再三叮嘱,她会悉心教导代王世子,令其感恩大国,愿世世代代为臣属,永不犯边。”
“草原上若有贼子出现,都不需大国下旨,藩中自出兵讨之。”
“还是空口白话。”邵勋说道:“也就为国戍边实际一点,但——真的吗,我不信。”
拔拔睿的脸色终于僵住了。
梁王这人真不像他以前在中原见到的士人。那些人坏是坏,但还装模作样。可梁王太直白了,就问你有什么好处?
“不瞒你说,我对草原没兴趣。拓跋家打生打死关我何事?”邵勋又道:“自起兵以来,十余年矣,我也倦了。今已尽得关东之地,天下精华皆在我手,后面只愿天下太平,四海宾服。醇酒妇人,吾之愿也。”
说罢,招了招手,将荀氏一把抱入怀中,满足地叹了口气。
荀氏忍不住俏脸嫣红,低下头去。
拔拔睿有些震惊,也有些疑惑,似乎还有点理解。
像邵勋这种底层杀出来的武夫,一旦醇酒妇人享用着,必然会心气日衰,丧失斗志。因为他以前没见过这般享受,贸然接触到后,会渐渐沉迷其中。
如果没有足够分量之人劝谏的话,可能都没法从女人身上爬起来,譬如进了咸阳的刘邦。
不过,邵勋应该不是这类人啊。明明之前还派使者索回雁门、代二郡呢,更是率众巡边,野心勃勃。
难道去年一场大战,晋军死伤惨重,已然失了胆魄?
拔拔睿心中疑惑,不敢多看,低头说道:“王可闻‘树欲静而风不止’?”
“说点实际的。”邵勋不耐烦道:“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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