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遂看向鲜于屈,道:「就这么办。」
说完,他提起了另一事:「南下建庄宅之事,诸王都免不了,此事宜早不宜迟。廉方,曲陵那边如何了?」
「江夏李府君听闻仆奉殿下之命而去,不冷不热。」郦怀说道:「曲陵长倒颇多亲近,只不过其人自言本县水患频仍,想要疏浚河道、修建陂池,却无丁可征、无钱可用。仆回南阳之时,武昌诸葛恢遣蛮兵三千乘船而至,大掠曲陵,县长仅保城而已。此地确实烦难,仅有殿下及河东卫氏两家至此拓荒,若想有起色,恐耗费很大。」
崔悦皱了皱眉,似在思索。
众人都看向他,但并不言语,仿佛生怕打断他的思路一般。
大梁的亲王都是虚封,故不置国相、内史,只有一个负责收食邑赋税的大农。殿下不在时,向以王师崔悦总揽大小事务,所以王府僚属理论上都是他的下属。
当然,这是楚王殿下的规定,其他王府就不一定了,毕竟王师年纪往往不小了,未必管事,有的就以大农总揽府务了,全看府主如何安排。
崔悦思索了许久方才展颜,道:「钱财之事,还得着落在货殖之上。以天子言行来看,似极重货殖。如此,便投其所好。货殖能来钱,来了钱可在曲陵置庄园拓荒,此亦是天子所重之事——」
崔悦越说思路越清晰。
说到这里时,他自信地一笑,道:「但这个庄宅做什么,也得有讲究。去岁南下之人,多垦荒种粟、稻、麦、豆。对公卿士族而言,这没有错,毕竟粮食并不宽裕,开荒总得先填饱肚子不是?但对殿下来说,却不能这么做。」
众人若有所思。
新任左常侍邓韬听了,最先想到的便是最近楚王出任都水少监,巡视荆州河道、陂池之事,顿时悟了。
看起来,崔公是铁了心要往货殖方面靠了,这就是投上所好。天子喜欢什么,就做什么给他看,就这么简单。
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新野邓氏已经不太行了,楚王南下之时也没看上邓家。之所以入楚王府,主要是当初劝降邓岳有功,天子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官职酬功,于是就把他塞到楚王府,出任空缺着的正八品左常侍。
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没别的路子可走了。纵然离了楚王府,怕是也很难被其他人接纳,楚王左常侍就是他唯一任官的机会。
或许,该派儿子回趟新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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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邵才从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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