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服袍化作半甲戎装,束起头发以冠停,洗去身上的风尘仆仆和脸上些许的憔悴,女子一步拆解成两步,两步挪动成三步。
飞剑休的一声缩小化作尺长扎进腰间的口袋。
循着记忆中的方向,她终于在苗家屯的一条土路边上找到了自己的老家。
她忘了许多事情。
唯独记得那偏矮的水库。
长长连接这小山丘的河坝和矮山之后的平坦路面。
不远处则是广袤无垠的海面。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临近海边自是打渔为生,家里还有一艘祖上传下来的大杆老船,是个十足十的老物件,却也是养活一家人的依仗。
站在大门外,苗夜莺童孔微缩,她的嘴唇颤抖没有说话。筑基修士,不用神识笼罩,光靠五感六识,又怎么可能听不出屋内外之事呢。
“没人?”
手镯只剩下一道浅浅的裂纹,涂山君张口轻吐。
他的心中随之一凛,不过转而就放松了心神,说道:“门面崭新,房舍有所翻修,屋内家当摆放整齐,长船横立不见损坏。”
“看样子……”
“他们搬家了。”苗夜莺松了一口气,轻声的说到。她刚才也确实有些关心则乱,心神震动,因此才没有从这细节中看出问题。
】
搬家反而是一件好事,连苗夜莺都需要循着零碎的记忆找回来,花楼又怎么可能找到川流岛和这个小小的渔村,就是真有那样神通广大的修士也不会为这种小事而出手。
加上现在又搬家,花楼更不可能寻过来。
翻墙进入其中,苗夜莺看着院落陈列的物件,台阶上放置的小木马,不由得露出笑容,一别许久,她终于又回来了:“回家了,我回家了!”
哽咽间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
她哭了。
像是个小孩子似的在院落内嚎啕大哭。好像要将这么多年的委屈一遭的发泄,更像是从慌张无助中清醒。
心季与后怕全都涌上心头。
至少她终于回来了,家人还在,又拜了师尊,修成筑基修士,从此之后不需要再担惊受怕。
伴随着大门颤颤巍巍的打开。
一个小老头儿战战兢兢的探头进来。
刚才他和老伴儿正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哭声,这才出门查看,就是没想到会是从身旁的院落传来。
哭声戛然而止。
苗夜莺抹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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