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知如何收场。
他又给不出解释,也放不了阴神,总归要做过一场的。
还有个最关键的原因,他没法和鹤书立说明。
那就是,他发挥不了那时斩杀组织督主的实力。
既然连钟汉都看明白了,裴氏怎么可能任由他们逃走。
他的境界再高,也无法忽视修为的差距。
低修为就是很容易被更高境界的修士发现。
一旦出手,撕开了大族的那层脸面,势必会给他雷霆一击,到时候被捉回裴氏可就不像是现在这么从容了。
也不需要多。
只要三娘能修成金丹。
涂山君就有信心神不知鬼不觉的带三娘离开天机府。
蝶梦道体还无法让尊者时刻跟随。
而且天机城是大器宗的近城,相当于自家花园,真君相随已算谨慎。
鹤书立听的茫然无措,又是大器宗裴氏,又内门弟子入圣地,然后什么元婴真君。
他才仅仅是个练气士啊。
纵然他是练气后期,不日圆满,也属于蝼蚁一类。
至于眼前这位爷……
鹤书立的腿肚子随之颤抖。
在钟大人的故事中,这位爷杀巅峰大真君像是杀鸡,不管有多少缘由未说,显然这位爷是真打算在天机城和大器宗裴氏掰掰手腕。
鹤书立战栗不已。
他好像从一个漩涡卷入到了另一个漩涡当中。
如果说原先只会让他锒铛入狱有性命之忧,听到隐秘消息的时候觉得要被抽魂炼魄,那现在就是要被绞杀的连渣滓都不剩,甚至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你怕了?”
涂山君看了一眼鹤书立。
他当然知道鹤书立的阴晴不定是因为什么。
任何修士在听到钟汉讲述的那个故事后,怕是都会如此,而且,眼下他似乎真要和大器宗裴氏抢人。
“怕。”
涂山君道:“还有退出的机会。”
玄黑道袍的修士神色平静,轻描淡写的说出此言。
鹤书立对此毫不怀疑。
没有多余的纠结,从牙缝中挤出字句:“小人愿鞍前马后,为魔君分忧。”
“其实什么都忘了也好。”涂山君略带感慨的说到。
鹤书立悚然,紧接着带着些哀叹苦涩道:“爷自然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便觉得我们这些泥腿子寻常活着便是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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