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李亨,这杀意又涨。”
薛白已经说得很直白了,甚至有些太过直白。
这一大段话,杨玉瑶却懒得细听,干脆美目一闭,把头往他肩上一靠,撒起娇来。
“你就说,我们如何做?”
“拉拢王忠嗣。”
“好。”杨玉瑶道:“让阿兄拿钱砸死他?”
“倒也不是如此。”薛白道:“眼下圣人不信任东宫与宰相,最信任的反而是阿兄。”
“阿兄才能是强了些,但对圣人肯定是忠心的。”
“对,得让圣人觉得……阿兄是因为性格好,不希望王忠嗣被李亨牵连,因此才亲近王忠嗣,劝王忠嗣远离东宫。”
“如此就能拉拢一方大将?对方不愿呢?”
“怎么说呢。”薛白沉吟道:“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强权者从贫家抢妻,妻子再不愿,此事也由不得她。”
杨玉瑶听得好笑,问道:“我杨家比东宫还强权?”
“在这天宝年间,圣眷就是最大的强权……”
薛白为何要提醒张汀嫁祸安禄山?若非如此,右相府只会全力对付东宫,而不至于为洗清胡儿的嫌疑来查他。
他之所以受这一遭,为的是保王忠嗣。不过要保的不是那位太子义兄,而是一个忠心社稷,与杨党交好的王忠嗣。
害人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获得好处才是目的。
借一桩案子,敲山震虎,为竹纸的问世铺平道路,让那些敢打它主意的人想想元捴的下场;再踩着李林甫,把杨党往上推一步;转头趁李亨引火烧身之际,拉拢王忠嗣。
若说薛白此前的谋划是为了自身,积累名望、人脉以谋前途,这次则是为了他的派系势力。
竹纸普及将是一大不输于李林甫“节流”的政绩,而从李亨手中分走一部分边镇将领的支持更是派系实力的基础。
试行盐税只能让杨党形成,如今才算是打通了杨党崛起的路,薛党则会在杨党的羽翼之下慢慢壮大。
这才是薛白隐藏在阴谋下的计划,他已不是当初那个在右相门下的棋子,他在幕后操纵杨党,累积自己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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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月堂中,李林甫站在窗前思量了很久,开口道:“我们必须拉拢薛白了。”
桌案上放着一张白藤纸,是刚刚送来的消息,写着薛白去了虢国夫人府,此事竟让李林甫感到有些嫉妒。
李岫跪在地上,神色郁郁,道:“阿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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