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正是安禄山向圣人禀报张奭无才学,害得苗公被贬。”
苗晋卿抚须道:“由此可见,安禄山忠诚直谏。如何会指使高氏兄弟胡作非为?”
人若是没有私德,哪怕是再有名望,还是要让人轻视几分。薛白再看向苗晋卿,眼神便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鄙夷。
“但案子已经呈到御前了,再要更改,我说的不算,苗公说的只怕也不算。”
“右相只要结果。”
“那得有人证,将高氏兄弟的案子引到王鉷身上。”薛白沉吟着,缓缓道:“河南少尹令狐滔,分量当足够重?”
“令狐滔?”
薛白道:“令狐滔有个族兄弟名为令狐潮,其女儿与高尚私奔,高尚便是通过这个关系在河南府暗中为祸。”
苗晋卿问道:“卷宗里为何没有这些?”
“高尚是安禄山的人,各衙门不敢闹大,将这些消息都摁下去了,务求大事化小。”
这句话让苗晋卿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令狐滔作为河南少尹,哪怕不算是右相一系,至少也得听从右相的公文,但却隐瞒了这些。
薛白继续道:“苗公想要把谋反的证据栽赃到王鉷头上,与其让我来做,不如问问令狐滔,他的口供很关键。”
“口供?”苗晋卿道:“堂堂河南府少尹,既非犯人,何来的口供?”
薛白没有马上回答,像是在思忖着。
苗晋卿渐渐不耐,道:“要让令狐滔出面指证王鉷,便是等同于让他认罪,如何有可能?”
薛白道:“偃师县令吕令皓转卖义仓粮食,此事令狐滔显然也知晓,甚至于,令狐滔还转卖了洛阳府的义仓。”
“何意?”
“苗公若想逼一逼令狐滔,可查一查河南府官员转卖义仓粮食一事……”
在偃师县,乃至于整个河南府,事情的走向渐渐变得奇怪起来。
苗晋卿分明是因为权力斗争来的,却不知为何,反而出面助薛白查起义仓之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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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六月,薛白还在偃师县,耐心地治理着。
已到了夏天,天气渐渐炎热了起来,河南府今年依旧少雨,虽不算大旱,但对收成显然会有不小的影响。
修渠、打井,薛白尽可能地组织起一县之力,让百姓多保住一些收成。
此外,他还借着苗晋卿的威风,查义仓存粮被转卖一事,以准备一旦出现灾年,该有足够的粮食赈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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