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以为薛白并不真心助他争储位。
但今夜看来,薛白并不害怕趟这滩浑水。
“我听说你处境不好。”李琮道,“今夜见你,是问你可需援手?”
“阿伯猜错了。”薛白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树立威望的机会。”
“哦?”李琮讶然,“我听说你老师被贬了,圣人似乎更信任李林甫?”
“此事起因在于老师弹劾李延业,背后则是李延业助吐蕃封锁南诏已叛乱的消息。哥奴一错再错,最后只怕以身谢罪犹难平民愤。老师仗义执言,今日所遭受之打压,必将成为他来日之声望,所谓名臣,不是顺着圣心、粉饰太平就可当的,名臣是众人皆醉而独醒,是虽千万人而往矣。这次,成就了谁,毁灭了谁,庆王且拭目以待。”
“你是说,这是个机会?”李琮道,“可我听说,陈希烈、杨国忠都……”
“正因为他们都是庸才,我们才能踩着他们成事,倘若他们皆是能臣,谁还在乎我这八品监察御史?”
薛白的态度与李琮预想中完全不同,半点不显得惊慌,反而有种胜利前的振奋。
“阿伯想看清势态,不能看庸才怎么选择。”薛白道:“你得看聪明人怎么选择。”
“比如?”
“老师,李泌,张垍,还有我。”薛白手指点了点自己,又道:“还有,李亨、李林甫都还想拉拢我,为何?他们有远虑。”
李琮顿觉压力。
他做了充足的准备,是想趁颜真卿被贬、薛白受挫之际,驱这竖子为己所用。没想到,此时已渐渐失去了谈话的主动权。
“你与他们皆有仇。”李琮提醒道:“李亨、李林甫今日说得好听,往后决不会放过你。”
“我明白,故愿辅佐阿伯登上主君之位。”薛白道,“此志,我从未忘过。”
“真的?”
“我在偃师招募了一些能人异士,他们盼着能见见阿伯。”
李琮眉毛一挑,仿佛脸上的伤疤都舒展开来。
薛白接着却又道:“但此事很危险,阿伯若信不过我的话,便罢了。”
“我既托付大事于你,自是信得过你。”
“不止得信我的忠诚,还得信我的能力。”
“信。”
薛白踱了两步,这才道:“那我若说,今夜上元御宴,便是阿伯争储位最好的机会,阿伯可有胆量一试?”
“是何机会?”
“南诏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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