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快哉!”
薛白见他耍赖,遂也不管不顾,想到什么就吟什么。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后面忘了,总之是……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这算半首,你还得喝半杯。”
……
驿馆上方,有云朵遮住了月亮,像是神仙俯身照了镜子,留下了影子。
夜愈深,客院中笑谈声不止。
薛白不记得自己念了多少首诗,他醉后觉得自己是苏轼,吟了“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却忘了下一句。
他大概只是小半个苏轼。
李白听了,想起了年轻时的诗作,高吟道:“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薛白脑子里的小半个苏轼于是清醒过来,高吟道:“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
“哈哈哈,知己!知己!来,杯莫停。”
李白也是醉了,摇摇晃晃的,偏还在一首一首地吟诗,一杯一杯地劝酒。
薛白绝不肯再喝,他感到脑中的苏轼已经醉倒了。
忽然。
“我来。”
薛白脑海中,一人大步走来,是辛弃疾。
“辛弃疾,你来!”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亦如是。”
“好,好!”李白抚掌大笑,“然后呢?”
“昨夜松边醉倒,问松我醉何如。只疑松动要来扶,以手推松,曰……”
“曰什么?”
“去!”
薛白大喝一声,醉眼朦胧间看向屋中,只见辛弃疾用力一推李白,反而自己摔倒在地上,那边,苏轼已经醉得昏睡过去,白居易、韩愈等人醉得连连摇手,表示不胜酒力。
李白大笑,指着薛白道:“起来啊,我再作一首诗你就起来……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这诗,你是现作的吗?”
“哈哈哈,当然,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薛白只好撑着地,目光环顾,看到一人,道:“刘……刘禹锡,你来。”
“好。”
刘禹锡打了个酒嗝,站起身来。
薛白踉跄走了几步,摇头晃脑。
“沉舟侧畔千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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