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履谦的住处就在常山府署不远处,这日他回到府中,家中管事翟万德当即迎上前。
“阿郎说设宴款待薛太守,是否就定在今日?”
“恐他不太方便,明日吧。”袁履谦回想起了城外见到的一幕。
“喏。”翟万德应了,抬眼一瞥间留意到了袁履谦身后一人,当即行礼道:“鲜于郎君,你这是受伤了?需要请大夫吗?”
鲜于昱戴着一个斗笠、低着头,没想到这样还被翟万德认出来,吓了一跳。
“不必了,你拿些伤药过来。”袁履谦道:“莫声张。”
说罢,他带着鲜于昱去了客房。
才进门,鲜于昱脱下斗笠就道:“你府中管事眼睛好毒,他不会告诉旁人吧?”
“放心,他可以信任。”袁履谦道:“你快快说来,鲜于公如何过世的?”
提及此事,鲜于昱眼中还有惊惧之意,道:“阿爷二月到任范阳,不久就被安禄山招到了雄武城。阿爷预感到不对,让我们兄弟与阿娘留在范阳。上个月,有家将悄悄回来,让我们带阿娘回长安,当时我正在渔阳老家……”
才说到这里,院内响起了脚步声,鲜于昱连忙住口,四下打量着,看何处可以躲藏。
袁履谦上前打开门,见是翟万德带着伤药来了。
“阿郎,太守来了。”
“他?”
袁履谦讶然,心想薛白正是沉浸于温柔乡的时候,如何会此时过来?
他遂让鲜于昱稍待一会,称等他见过了客人再回来。
鲜于昱听了当即紧张,道:“袁长史,我是信任你才来找你,你可莫要出卖我。”
“你若不放心,随我到屏风后听着便是。”
只要袁履谦有意要拿下鲜于昱,其实不论人在客房还是屏风后都一样的,可鲜于昱闻言还是放心了很多。他顾不得敷药,跟着管事一起到了大堂的屏风后。
不一会儿,堂上响起了对话声。
“没想到太守此时过来了,不知有何公事?”
“公事没有,是来请袁长史救命的。”
袁履谦惊道:“太守此言何意?”
“我既与安禄山结了私仇,还敢到常山郡任官,如今消息想必已传到安禄山耳中,许是他派来杀我的人马已在路上……”
鲜于昱在屏风后听着,觉得这太守的声音十分年轻,还有些耳熟。
他遂悄然探出头往屏风那边看了一眼,惊道:“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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