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回京,却滞留于灵武,想要做什么?”
杜五郎呆愣了一下,灵机一动,道:“等回了长安,我就没了自由,不能寻花问柳了。所以偷偷待在灵武,多玩会,哈哈,多玩几日。”
仆固玚脸色一沉,冷冰冰道:“当我是傻子耍吗?拿下!”
他是久经战阵的大将军,一旦凶起来杀气腾腾,杜五郎在他面前简直就像一只小兔子,跑是跑不掉了,只能在那瑟瑟发抖。
“将军……这是做什么?我是天子挚友,是要给将军求官的,将军杀了我,可就成了造反了……”
“我怕吗?!”
仆固玚拍案怒叱,道:“押下去!”
很快,屋子里的人哗啦啦地退下。
“大郎。”方才那女子贴着仆固玚坐下,柔声道:“那呆子方才说他是‘天子挚友’,拿了他,不会有事吧?”
“哼,怕甚?”仆固玚道:“大不了便是明着与朝廷叫板,只当多个人质。不过是要一个官职,看那刚登基的外姓天子敢不敢不给。”
“大郎好威武哦。”
“倒酒。”
喝了不多久,外面有人过来,附在仆固玚耳边,低声道:“将军,马重英又派人来了……”
~~
正兴二年,这是庚子鼠年。
上元节,长安城大街小巷又是花灯明亮,如星河璀璨。
薛白如今多了一个习惯,他常独立站在大明宫的高处俯瞰着长安城。
这会让人有种唯我独尊的感觉,想必自大明宫落成以来历代皇帝都有这样的爱好,薛白却觉得这与在高楼里工作到深夜然后看一眼城市灯火阑珊没太大不同。
有成就感,也有不满足。
站了会之后,他便起驾去往花萼相辉楼设宴,这是李隆基以前喜欢做的,薛白并不喜欢,不过如今他也看开了,并非是李隆基的一切他都要否定掉,既然有条件,百姓们盼着上元节能够欢庆欢庆,不好总是扫兴。
去年没有上元宴,今年是薛白登基之后办的第一次上元宴,流程与天宝年间差不多,降了些规格用度,添了些新意,比如在长安城各个坊都搭了台,排一些诸如戏曲、相声、杂技之类的表演,实打实地追求与民同乐。
“圣人至!”
“臣等见过圣人,圣人上元安康。”
百官的山呼声中,薛白登上花萼楼。
故地重游,这次他是以君王的身份莅临,就坐之后,他扫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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