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九品莲台上,只往下淡淡瞥了一眼,道:“认得。”
安阳又问:“胜佛已然忘了?”
“已然忘了。”
“可既然忘了,胜佛又为何在成佛前对这三样东西设下禁制,不让妖魔穿戴?”
“皆因成佛前六根不净。”
“唉!”安阳叹了口气,斗战胜佛俨然一副与往日割舍干净的样子,这样一个无情无欲的人实在让他无从突破,“请问斗战胜佛可知广力菩萨与金身罗汉都在干什么?”
“知道。”
“他们皆在为众生而战,为一朗朗青天而战,胜佛为何就不肯出手呢?”安阳语气中满是无奈。
斗战胜佛道:“他们心性未得圆满。”
“莫非胜佛就得了圆满?”安阳回头瞥了眼身后的大海,“若是圆满,胜佛就不会有这九百九十九座尸身亭了。”
斗战胜佛伸手拈起一朵虚幻花朵,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又换了种说法:“他们前世修了恶果,就如天下众生一般,上苍注定要他们今世来偿,这是躲不过的。”
安阳一怔,凝视着这尊佛陀。
他觉得刚刚斗战胜佛完全能说“我的心性至少比他们圆满”,这话无可挑剔,但这尊佛却没这样说,而是换了个方式。
这完全无异于在告诉他——
你是辩不过我的。
深吸了口气,他还是道:“胜佛难道不明白吗?这世间本没有天经地义一说,所有的天经地义都是人们杜纂出来的。前世更是与今生完全相陌,今生没有必要为后世积德,更没有必要为前生偿还业报!”
“施主所言差异,万事万物皆有规定,不在于其正确性,而在于一致性。在于必须要有规定,按规定行事,方有章程。”
……
这场辩论大概持续了一天,安阳觉得自己完全就是在做无用功,但支撑他撑下来的不是众生疾苦,而是怀中的小狐狸。
他总觉得胜佛并不是完全被佛性代替了人性,他每每总能看到胜佛的沉默,可每当他以为看到了胜利的希望时,反应过来的胜佛总是能以另一种角度将他挫败,然后双方继续进行无意义的辩论。
一天之后,胜佛还是面容平静的端坐在莲台之上,天蓬元帅依旧站在一旁面无表情,但安阳已经心神具疲。
看不到胜利的安阳深吸了口气,双手合十道:“胜佛,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答完之后,无论结果如何,我都离去。”
“施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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