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马兴标对军统而言,不管他是真投诚还是假叛变,意义都不大。现在马兴标的意义,就是打击姜天明和阳金曲。
特别是阳金曲,像条毒蛇一样,随时都有可能咬人。如果能把阳金曲,也赶出政保局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你跟他见了面?”李邦藩问。如果朱慕云没有见到马兴标,自然不会知道得这么详细。马兴标现在可有军统嫌疑,朱慕云与他接触过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上午吴国盛过来,一起去六水洲看了他,还搓了八圈。”朱慕云笑嘻嘻的说,他对经济处的工作得心应手,每天只要听听汇报就可以了。
而且,在李邦藩面前,他一向都很“坦诚”。就算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李邦藩也不会计较。他在李邦藩面前的形象,一向都是赤胆忠心。有的时候,做点脑子进水的事情,反而让李邦藩觉得,他更真实。
“看来你的工作量不够,还有时间去打麻将。”李邦藩嗔恼的看了朱慕云一眼。他确实没有怪罪朱慕云之意,朱慕云每天都会来办公室汇报工作,风雨无阻,虽然汇报的事情,有的时候听起来烦琐,但却说明,朱慕云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秘密。
“局里只说关他禁闭,并没有说他是犯人。况且,马兴标暂时还是行动队长嘛。”朱慕云不以为意的说。
“那也得注意。”李邦藩叮嘱着说,他突然想到,自己来码头,是为了配合马兴标的行动,所以又说道:“当然,在局里的结论没有出来之前,正常交往还是可以的。但也仅限吃吃饭,打打牌,其他事情,千万不要沾。”
“知道了。局座,我这里的厨子新搞了几个菜,晚上留下来尝尝吧?”朱慕云突然说,郭传儒最大的乐趣,就是研究新菜。朱慕云并不限制他用钱,每个月给的薪水也丰厚,郭传儒就能更好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就我们两人?”李邦藩心里一动,借着吃饭的机会,倒是可以将马兴标,顺便带到码头。但是,这话他却不能说,希望朱慕云能领悟。
“那怎么行,局座在码头用膳,如果不通知张百朋、余国辉,他们肯定会怪我。如果局座愿意,马兴标也可以让他来。”朱慕云说。自从得知李邦藩将担任局长后,他就开始改口了。对李邦藩来说,现在的这声“局座”,才算是名副其实。
“好吧。”李邦藩听到马兴标的名字,缓缓了点了点头。
朱慕云马上吩咐下去,让郭传儒精心准备。同时,通知其他人,赶紧来码头。饭前还有点时间,可以先陪李邦藩搓上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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