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人不省心。”凯尔一脸苦恼地拍了一下额头,“唉,真后悔啊……那个时候,就不应该继续惯着她的。”
“像你这样的家属,我见得不算少。”艾登面无表情地评价,丝毫没有同情的意思。
以他的经验,很多脱离社会的罪犯,究其扭曲的根因,都可以追溯到对方的成长环境。
这种“扭曲”,是分情况的。
有的像卡蜜拉,身处社会底层,没有正常的家庭组成,像正常人那样生活已是奢望,很容易就走上犯罪的歧路。
但还有另一种情况,就是反而拥有良好的成长环境,却没有得到正常的教育,从小受到溺爱,未曾因为做错事情受到过训诫和惩罚,于是逐渐形成完全以自我为中心无视规则的性格,一旦碰上某种契机,也很可能会无视法律限制而犯罪。
而奥菲利娅的性格特征,就相当符合后者的情况。
凯尔沉默了好一会儿,重新倒了杯咖啡,示意艾登在椅子上坐下,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床沿。
“卡奥多家,原来是塞尼东部的地方贵族,我父亲是侯爵,啊,不是那种空有头衔的,而是有一小片领地的那种。”凯尔突然开始讲述起自己生前的家庭来,“我姑且还从小接受作为继承人的锻炼,不过奥菲利娅就不一样了……”
“她很受父母的溺爱?”艾登挑眉。
“也包括我,我也算是非常宠她的,所以她才养出了这么烂的性格。”凯尔苦涩地笑笑。
“看得出来。”艾登点头,“原来你们生前就是贵族啊,难怪那女人进了监狱还能摆那么大谱。”
“但我们早就不是了。二十五年前,塞尼王国闹革命,卡奥多家也被领民造反了,父亲和其他贵族会面的时候直接被埋伏起来的革命人士抓起来,最后送上断头台,我带着奥菲利娅,驾着马车逃往尼德兰避难,结果在路上又被马贼追赶。
虽然我们最后逃了过去,但却在野外迷了路,更糟糕的是奥菲利娅还受了枪伤,情况危急……然后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我在荒郊野岭看到了一座幽宅。”
凯尔说到这里顿了顿,直视艾登的眼睛:“接下来的事情,您应该能想象得到吧。”
“你们在那里碰到了始祖?”艾登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个剧情的展开,同时也有点诧异,“血族的始祖原来一直隐居在尼德兰和塞尼边境?这你告诉我……会不会太过坦诚了点?”
他诧异是因为自称是始祖走狗的凯尔竟然会这么轻易地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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