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炕烧的暖和,两人相对而坐,菜还没弄好,炕桌上就摆着两瓶酒,两个碗,还有两双筷子。
“听说昨天有媒人来你家?”
李老栓给老支书倒酒的空档,老支书顺势就先开口了。
李老栓笑着给自己也倒了一碗:“确实有这么个事儿,是苦水村有个叫安永富的后生,说是瞧上了我家水花,想娶水花过门。”
“安永富?”老支书想了想,实在是没什么印象:“那小子人怎么样?”
“听人说是个俊后生,伺候田地也是一把好手!人好,性格也好,对父母也孝顺。”李老栓不知道老支书的来意,但却忍不住高兴,因为安家愿意出一口水窖,还有鸡鸭这些其他的彩礼。
“苦水村的日子倒是我们涌泉村好过些!”老支书微微颔首,这不是吹捧之言,苦水村离水源比涌泉村更近一些,在西海固,有水就代表有收成,日子肯定就要好过的多。
当然了,这只是相对的,都在西海固,苦水村的日子就算过得比涌泉村富裕一些,也富裕不到哪里去。
那些个有点门路的,都早早的跑去县城,跑去外头了,留在这山沟沟里讨生活的,都只能在田地上头下功夫,可现在这年头,光景是这样,就算是再能干的,光靠种地那点儿产出,也就维持生计而已。
像王重这种从大城市回到山沟沟里的,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看来这个叫安永富的,是非你家水花不娶了啊!”老支书感慨着道。
那可是一口水窖,有了水窖,就等于一家人多了个命根子,在灾荒年景,那可是能救命的东西。
“那你是怎么想的?”
老支书明白,这事儿的关键不在水花,而是在李老栓身上。
李老栓脸上的笑容还在,端起酒碗敬老支书:“婚姻大事,肯定要慎重吗!我就水花这一个女子,水花她妈走的也早,这些年我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把她拉扯这么大也不容易,我们父女两个也算是相依为命了,我肯定要给她找一个好人家嘛。”
这话说的倒是还像个父亲说的话,不过听听也就罢了,要是李老栓真为了水花好,就不会张口就要一口水窖了。
老支书心里门清的很,懒得揭穿李老栓,而是直接道:“意思是还没定?”
李老栓道:“婚姻大事,哪是一回两回就能说清的,肯定要慢慢谈吗!”
说来说去,肯定是因为彩礼的问题,安永富年轻,瞧水花生的好看,身段也好,说是说非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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