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娃子,他姑的病真好了?”马喊水凑到王重跟前,压低了声音,迫不及待的问,眼里盛满了一个哥哥对妹妹的担心和关切。
王重笑着道:“喊水叔,放心吧,婶子的病,是当初脑袋受过重击,脑子里头淤血压迫神经,这么多年下来,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后遗症比较严重,这几年我给她针灸按摩,刺激穴位经络,使血脉畅通,现在婶子的身体将康的很,只要不再受刺激,就不会再犯病了。”
“那就好!那就好!”马喊水脸上也露出笑容。
“不过叔,尕娃那边,你还是要多上点心,可千万不能让尕娃像他爹一样,悄摸摸的就给跑了。”
“他敢跑,我把腿给他打断。”马喊水一支棱起来,一双眼睛瞪的好似铜铃那般大,就跟发怒的狮子一样,气势十足。
王重道:“不至于,不至于,我觉得,你最好是跟尕娃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就算他真的想出门去,不管是想去看外面的世界,还是去找他爹,只要不是悄悄跑了,月月还给家里写信,让尕娃妈心里有个牵挂,有个念想,应该还是行得通的。”
只是这话,王重说的却不似先前那些话那般肯定了,毕竟人脑的复杂程度,就是现实社会那么先进的医学条件,都不敢说对其了如指掌,更遑论是现在这种条件。
“再说了,他要是真的一门心思想跑出去,你就算拿绳子把他拴在裤腰带上,可你也总有打盹儿的时候,他要是趁着那会儿跑了,你上哪儿寻去?”
马喊水低头沉默了半晌,才抬眼看着王重问道:“找他谈谈?”
“最好是坐下来,大家都敞开心扉的谈一谈,他要是真的一门心思想出去,你除了支持,还能咋的?”
马喊水再度低头,这回却不再出声,而是沉默起来,正如王重说的,他还能咋的,难道真把尕娃的腿给打断?
尕娃妈是马喊水的命根子,尕娃难道就不是了?
打小尕娃就是在马喊水跟前长大的,又是自己妹妹的唯一骨血,马喊水话说的狠,但怎么可能舍得下狠手。
······
下午三点钟,得宝开着面包车走在回金滩村的路上,副驾驶上坐着麦苗,车子上头用麻绳捆着一大堆行李,车子里头,也满满当当挤满了人。
知道白老师要过来的消息,老支书也难得扔下窑厂的工作,直接到镇上车站一起接了白老师,跟着他们一起回金滩村。
车子直接开到刚刚落成没有多久的学校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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