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墩摔坐在地上。
“给你们三分钟时间考虑!”王重抬起三根手指。
“不是说半个小时吗!”一扇铁门,大脚趾般粗细的铁管,小拇指般大小的铁条,横在两睹砖砌的高墙中间,将门里门外的两拨人,分成两个世界。
门里人端着铁饭碗,月月领着工资,干着轻松的活儿,他们也知道地里的麦苗对于庄稼人的重要性,可也仅仅只是知道而已。
门外的庄稼汉们,于秋末冬初之际,把一颗一颗的种子撒到地里,然后静候着时间流逝,麦苗破土而出,在积雪的覆盖之下,熬过一个漫长的冬季,在新春来临之际,正待雨水浇灌,马上就要茁壮成长的新绿嫩芽。
门里的那些人,体会不到门外人的心情,因为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两个世界的人,悲欢又怎会相通。
他们自然也理解不了,门外这群灰头土脸,衣衫陈旧,打满补丁的庄稼汉们,是如何珍视地里那些麦苗的。
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们却能看到那一双双充满愤怒的眼睛里面所蕴含的情绪,脑海中莫名的出现王重刚才说的那些话,几人的身躯也不约而同的颤抖起来。
若只是他们自己,虽然也有些害怕,但也仅仅只是害怕而已,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他们还有底气。
可涉及到家人,父母还有妻儿之时,他们心底的防线,便彻底被击溃了。
门后的人屁滚尿流的拔腿跑进办公室里,不一会儿,一个四十来岁模样,鬓角已经染上了些许白意的中年人出现在铁门后。
中年人看着门外围着的众人,阴沉着脸,咬了咬牙,最终指挥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打开铁门。
“我叫雷横!我们陈站长不在,目前水站里,我的职位最高!”
雷横走到王重面前,伸出手,十分客气的道。
“王重!金滩村的村民!”
“我知道你!”雷横自然知道王重,这几年王重的农场灌既,可都是从他们青铜峡这边引的水,头几年,金滩村还在青铜峡治下,他们水站收的钱也不多,可自打去年开始,金滩村从青铜峡划了出去,归属到玉泉营的治下。
王重承包了五百多亩地,去年光是冬灌,就交了六万块钱的昂贵水费,差不多相当于一百多块钱一亩了,这已经差不多是天价了,村里八十户人家,也是五六百亩地,可才收了两万八,王重的价钱是村里整整一倍还多。
去年冬灌的时候,水站这边,好多人也都觉得这个价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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