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豆大的水珠打在屋顶的青瓦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屋顶的雨水汇聚成流,顺着瓦沟滑落,自屋檐滴下。
“好大的雨啊!”兄弟俩人都有些兴奋,三年了,这么大的雨还是第一次见。
“这雨且有的下了!”看着漆黑如墨的苍穹,王重的脸上也不禁露出笑容来。
只有真正的经历过,才能体会连续三年大旱的那种苦难,头一年还有野菜挖,可后来一年比一年旱,连野菜都少的可怜,乡亲们就只能掘草根,剥树皮,捣成泥加上一小撮盐,煮成野菜汤,配着一丢丢的玉米粥或是地瓜粥将就吃了。
怕两个儿子嘴巴不严,在外头乱显摆,王重和姜红果也极少吃干的,大多数时候都是煮粥,不过相对于别家那种清汤寡水的粥,王家的粥却异常粘稠,三年过去了,已经九岁的兄弟俩就跟那破土的麦苗一样,身量节节攀高,现如今姜红果要照顾女儿子衿。
子衿是去年夏天生的,生下来的时候只有六斤二两,于单胎来说,这个体重只能说是中规中矩,小子衿和两个哥哥截然不同,子平和子安小的时候异常的安静,大了也不怎么闹腾,可子衿却是闹腾的厉害,动辄就是嗷嗷大哭。
眼瞅着雨势渐大,王重解下衣裳,光着膀子,脱了鞋,挽起裤脚,光脚走进雨幕之中,任凭瓢泼般的大雨浇在自己身上,豆大的雨珠砸在身上竟然还有点疼。
王重睁开双臂,仰头闭着眼睛,任由密集的雨点打在脸上。大红二红见主人走进雨里,也不约而同的起身跟着跑进雨幕之中,围在王重身边转圈,欢快的叫唤起来。
子平和子安兄弟两也有样学样,解衣脱鞋,冲进雨幕之中。王重忽然起了兴致,
“躲开点!”话音刚落,便张腿立马,在雨中打起了拳。掌法,拳法,肘法,腿法,擒拿,八卦、形意、太极、八极、燕青、戳脚······不拘泥于那些固定的套路,拳、掌、腿、肘、怎么舒服怎么来,怎么肆意怎么打。
换掌如拖刀,拳出如扎枪。不知不觉间,王重就沉浸到了某种特殊的境界之中,体内真气随之而动,动似霹雳,矫若游龙,势如雷霆,一拳一掌之间,带着莫大威势,看得旁边的兄弟俩心潮澎湃不已,也跟着打起了拳脚。
听着外头传来的熟悉呼喝之声,姜红果抱着将将安抚好的女儿走到门口,就瞧见雨幕之中赤身裸足行拳的父子三人,虽有些意外,可看着外头那犹如瓢泼般密集的雨幕,非但没有叫停三人的意思,脸上反而也露出了灿烂欣慰的笑容。
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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