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渣子都不剩。
“阿娘!三叔怎么还不回来?”三岁的李二娘,柔顺细腻的头发用红绳札成两个小鬏鬏,手里还拿着一个拨浪鼓,时不时便摇上两下,发出叮叮冬冬清脆悦耳的声响。
李氏正在井边浆洗衣物,院中立着好几个三脚竹架,其上横着已经阴暗了的长竹,其中几根还挂了不少衣裳。
李氏一个女人,农家出身,饭食做的寻常,又不懂刺绣,嘴皮子也不利索,做不来生意,便只能接一下浆洗缝补的活,倒也能挣一些钱财贴补家用。
听着女儿的话,李氏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那个高大魁梧,宛若天神一样的小叔子。
还没等李氏开口,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一定是三叔回来了!”二娘兴奋地立马从小杌子上站了起来,迈着小短腿跑到李氏身边,催促着李氏赶紧去开门。
李氏赶忙把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起身往门口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问:“谁呀?”
“妹子,是我!”听着门外熟悉的声音,李氏有些失望,二娘脸上灿烂的笑容也立刻消失不见了,耷拉着小脑袋,一副没精打采的额样子,自顾自的坐回了那条小杌子上。
敲门的是同住一条巷子里的闫大娘,李氏的活儿,就是闫大娘介绍的。
和闫大娘寒暄几句,笑脸盈盈的接过闫大娘递过来那包要浆洗缝补的衣服,才把人送走。
这院子临近码头,旁边住着的也都是在码头上讨生活的,码头上搬搬扛扛卖力气挣钱的汉子们,有些拖家带口,有些则是自己一个人,扬州又是航运重镇,似李氏在码头边上这般给人浆洗缝补讨生活的妇人并不少。
看着自家女儿的失落样,李氏心中也有些许失落。未多时,敲门声再度响起。
李氏放下手中正在浆洗的衣物,同样在围裙上把湿漉漉的手擦了擦,便往门口走边大声问道:“谁呀?”
“嫂嫂,是我!”门外传来一道浑厚低沉,好似带着一股子特殊磁性的声音。
“叔叔?”李氏脸上立马便露出笑容来,快步走到门后,拉开门栓。原本在院里玩拨浪鼓的二娘闻声也立马高兴的大叫起来:“三叔!阿娘,是三叔!”立时拉开院门,见门外站着那名提着齐眉棍,背着竹篓的,满脸笑容的魁梧汉子,俏丽的脸蛋上,顿时也露出笑容来。
“叔叔快进屋!”立时忙侧身让开。王重冲着李氏拱手一礼:“见过嫂嫂!”
“叔叔一路舟车劳顿,快进屋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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