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的高度。
譬如王重乃是地方官员,述职完成之后,不第一时间离开东京,返回泉州,却在东京逗留,结交官员,是何用意?
又譬如王重和泉州知州陈浚在将兴化军的士卒调去做工,负责盐场、码头的建设,有僭越之嫌等等等等,诸般理由,不一而足。
眼瞅着御史们群情激愤,也跟着纷纷上奏弹劾王重,好在这只是一部分声音,朝中也有不少替王重说话的,还有些正直敢言的,说此乃小事儿,当今首要,乃是过继宗室子,立为继嗣之事。
嘉佑帝似乎有意让王重帮着牵扯朝臣们的火力,迟迟没有做出决断,任由御史言官们上奏弹劾王重,任凭那些帮着王重说话的上奏辩解,却将所有的奏折悉数压下,没有做出决定,没有给出半点惩罚,甚至连一句斥责都没有,任凭事件不断的发酵。
盛紘为王重的事儿,可没少操心,可王重自己却仍旧是那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好似全然不知道自己被人弹劾了一样。
“子厚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盛紘看着王重,既担忧又不解的问道。
王重笑着道:“何须担忧,当今官家,是难得的贤德圣明之君,况且这几年,泉州的财赋年年翻番,府库充盈,百姓生活安乐富足,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抹去的,官家自然分得清是非对错。”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啊!”盛紘脸上的担忧之色未减半分:“再说了,官家始终未曾表态,难道······”
王重却洒然笑道:“叔父多虑了!我不过是个小小的泉州通判,外放的五品小官,再说了,我自问心无愧,别说只是些莫须有的弹劾,鸡蛋里挑骨头找出来的错漏了,便是当真刀斧加身又如何?”
盛紘看着坦然自若,言笑晏晏的王重,也不禁哑然失笑:“看来倒是我杞人忧天了。”
“叔父一心为了重考虑,重铭感五内!”王重拱手作揖,语气真挚的道:“上奏为重争辩之事,还得劳叔父多多奔走才是!”
盛紘疑惑的道:“子厚既问心无愧,又何须再争辩?须知清者自清,若是一味争辩,只怕反倒是会引起旁人误会。”
王重道:“叔父可知,管家为何将此事按下,迟迟不曾表态?”
“这······”不过一瞬之间,盛紘心中已是百转千折,不知想了多少,可始终没有个确定的答案,“难道是为了考校、磨炼子厚?”
王重却摇了摇头:“或许会有这种可能,但绝不是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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