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王重道:“仲怀难道当真以为,顾侯是不喜欢仲怀,甚至讨厌仲怀吗?”
“管教子女需严,考验品行需苛,仲怀少年时觉得顾侯待你过于严苛,彼时少不经事,只想着处处与顾侯作对,便放浪形骸,流连于秦楼楚馆,可自打从扬州归来之后,便潜心向学,甚至远赴江州,去了白鹿洞书院苦读,所思所想,难道不是出人头地,想让顾侯看看,仲怀早已痛改前非,并非昔日那少不经事的少年郎了吗?”
“我······”被王重说中心事,顾二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咱们不说学识,光说武艺,仲怀觉得,仲怀自己同顾家同辈的一众兄弟相比如何?”
“一群不学无术的膏梁纨袴,如何能和我相比!”顾二不屑中带着满满的自信。
王重道:“令兄虽然自幼体弱多病,但仲怀还有个三弟弟,也是顾侯嫡出,年岁比仲怀只小几岁,顾侯为何不偏偏只亲授仲怀一人武艺兵法,却不带上令弟呢?”
顾二被王重问的心里乱糟糟的,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近日常听仲怀说顾家是虎狼窝,在我看来,虎狼窝至少也是个遮风挡雨之处,你那些兄弟叔伯们栽赃你,陷害你,可带给你的,不过是顾侯的一顿打而已,但要是入了朝堂,面对朝堂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仲怀觉得,会有什么下场?”
说着王重微笑着给顾二到了杯酒,说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仲怀总说顾侯每每遇事,便不停仲怀辩解,不分青红皂白,对着仲怀便是一顿打骂,可若是当真到了外头,那些对仲怀虎视眈眈的外人,可会给仲怀辩解的机会?”
顾二愣了半晌之后,才不敢置信的喃喃说道:“父亲对我这般苛责,竟全是为了我着想?”
王重笑着道:“其实这些道理,仲怀心里比谁都清楚,若是外人,仲怀又焉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只是作为儿子,仲怀心中不免渴望自顾侯身上,感受到父亲的慈爱,渴望得到顾侯的认,世人在面对至亲之人,难免不如面对外人那般理智。”
看着顾二目瞪口呆,满脸震惊,久久还没能回过神来的模样,王重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端起酒杯,道:“仲怀,来,咱们再吃一杯,今日不醉不归!”
闻着酒香,顾二的心中已是一团乱麻,单手拿起酒杯,仰头便一饮而尽。
王重道:“来人,直接把酒坛子搬过来,换大碗!”
顾二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只想一醉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