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婶婶断了条胳膊,你四叔五叔心里怕是对你们父子二人早就有了意见,顾候庇佑了他们大半辈子,如今为了你,竟舍得把他们两家给分出去,倒是下了狠心。”
说起顾偃开,顾二不由得叹了口气,如今随着年岁渐长,阅历增多,他也理解了昔日顾偃开的苦心,也知道顾偃开是个嘴硬心软,面冷心热的,看着冷若冰霜,威严无比,实则心底对自己的关爱不比兄长和三弟少。
只是当初自己少年浪荡,行事也是横冲直撞,不顾后果,目光短浅,只看表面,这才导致了这么多年父子二人关系这般僵硬。
在王重和长柏的居中调停之下,父子二人的关系在顾二去泉州时便已有了缓和,去岁兖王兵变逼宫那日,父子二人在宫中时,坐下来好好谈了一番,已然冰释前嫌。
“那你母亲的事情?”王重话音一转,问起了顾二刚才没说完的话题。
顾二道:“父亲昏迷之前,已经写了折子递进宫中,昨日官家便下了旨,加封我母亲为诰命,父亲也并未改变心意,只待襄阳老家的族人们赶到东京,就开祠堂,写族谱。”
“那你那个大哥哥?”王重好奇的问道。
顾二却冷哼一声、不屑的道:“他还真敢自杀不成!”
泥人也有三分火,更何况是顾二,顾廷煜的一次次针对,一次次陷害,早已将那本就稀薄的兄弟之情磨灭的一干二净,如今更是以死相逼,逼迫顾偃开不许为顾二的生母证明,顾二生为人子,若非顾念着血脉亲情,顾忌着顾偃开,顾忌着朝廷律法,只怕早已一刀将那顾廷煜给砍了。
王重道:“说句心里话,就顾家这一大家子豺狼虎豹,你大可不必掺和其中,若能抽身而退,以你的能力,假以时日,封侯拜相也不是没有可能!”
“哎!”顾二闻言不由得叹了口气:“血浓于水,又岂是说舍弃就能舍弃的,再说了,至少父亲还是一心为我着想的,我那三弟弟也从未有过害我的心思,我那些侄儿侄女儿们,也是无辜的。”
“你啊你!”王重摇了摇头,说道:“不过若是当真舍了顾家不管不顾,你也不是顾廷烨了。”
“知我者,王子厚也!”顾二端起酒盏:“来,再吃一盏。”
“干!”王重也端起酒盏,同顾二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直到现在,我才理解,这些年来,父亲肩上担着多大的压力。”放下酒盏,顾二有感而发道。
王重点头道:“顾候确实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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