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说明了其实他心里也渴望着跟溃兵们一块儿去缅甸,渴望获得一场胜利。
从东北到禅达,从三七年一直到现在,迷龙是一路打一路败,一路败一路逃,败的连迷龙自己都数不清有多少次了。
东四省尽数沦陷,家没了,国也将不再复国。
迷龙认真的看着王重,看了好一会儿,嘴上却一句话都没说,只这么定定的看着。
王重也没指望三言两语就把迷龙给说动了,人性一向如此,固执而又自我,除非是迷龙自己想明白,不然的话,王重就算说的再多也没用。
院子里,阿译听着王重的话,原本还有些难看纠结的脸上,渐渐多了几分肃穆,神情也愈发凝重。
阿译仰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天上的白云,好似勾勒出了无数昔日他在家乡时,在父亲膝下时的情形。
抬手看着那块父亲留给自己的手表,也是父亲留给阿译唯一的东西,王重的话,也不断的在阿译脑海之中回荡。
摘下手腕上的手表,阿译走到迷龙跟前,将手表递给迷龙:“这表值多少钱?”
迷龙抬眼看着阿译,看着阿译眼中的坚定,看着阿译脸上的严肃,纵使知道这是阿译父亲留给阿译唯一的东西,可迷龙却并未多说什么,而是接过手表,仔细的打量一番之后,才伸出手,摊开五根手指道:“这表也就一般般,最多也就值这个数。”
阿译腮帮子鼓了鼓,语气坚定的道:“换了!”
迷龙从兜里数出三块大洋,给了阿译,而阿译的那块手表,则被他带到了自己手上。
阿译拿着从五块大洋,匆匆便出了收容站。
王重从迷龙处买了半瓶酱油,一小包盐,指挥着几个溃兵,把平日用来做饭的大陶罐从屋里搬了出来,用几块石头垒成灶台,在旁边搭了个案板。
没一会儿,豆饼就抱着一捆柴火,一脸憨笑着进了院子。
“王重哥,这些柴火够了没!”
“应该还差点,你再去多捡点回来!”
“好嘞!”
豆饼是个很好的士兵,对于命令不会有疑问,执行力也不差,放下怀里抱着的柴火,一路小跑着又出去了。
王重指挥着两个溃兵烧火涮洗陶罐。
不一会儿,蛇屁股抱着两个瓦罐匆忙回来了,刚进院子,就忍不住自己给自己邀功:“这可是上好的山泉水!”
王重从蛇屁股手里接过罐子,就倒进了灶上的大陶罐里。
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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