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的表情扭曲挣扎了一下,动作僵硬地将东西递出去。
元祥微一把夺过来,微抬着的下颌仿佛写着四个大字——拿来吧你。
“走了。”崔璟面无表情,抬脚离去。
见人走远了,长吉才瞪眼道:“郎君……现在怎么办?”
那茶是郎君拿给常大将军的!
至于郎君为何要说出是给崔大都督的,除了“郎君行事多有病”之外,依照往日经验来看,这是笃定了崔大都督不可能搭理郎君这张嘴的——
可谁知崔大都督不按常理出牌!
“这崔令安……是存心想让我空手进去啊。”魏叔易“哎”了一声,视线对上院内已朝自己看过来的常岁宁与常阔——再使人折返回去备礼是来不及了。
跟着自家郎君空手往院中走去的长吉觉得面上实在无光。
倒不单单是因为空手拜见常大将军,而是又在那崔元祥面前丢了脸!
可谁叫自家郎君嘴欠呢?
常岁宁将方才那番“嘴欠自有天收”的翻车经过大致看在了眼中。
而常阔自不是计较之人,见得魏叔易来,很是热情地招待了,并商定了明日一同动身之事。
……
次日清晨,大军按时动身。
此后一连四五日,便皆是在途中。
再路过城池村镇,崔璟一概不入,有地方官员设宴相请,也被他悉数拒绝。白日行军赶路,晚间则与将士们一同扎营歇息。
如此赶路,自是大大节省了时间。
“……跟着崔璟,倒不必担心再遇截杀,安心归安心,只这五脏庙却是受苦受难了。”帐中,衣着洁净的魏叔易盘坐于小案后,对着眼前的菜粥干饼,无从下口。
“魏侍郎倒比那崔大都督更像崔氏子。”常岁宁将一碗粥喝罢,放下了碗。
行军途中,有热饭吃已经不错了,有时急着赶路,根本来不及去支锅生火,这也就是回程的路了,才不至于太着急。
“此话不假。”魏叔易笑叹口气,倒也实诚:“崔璟十二岁即离家从军,起初连身份都是冒用的,早吃尽了苦头,过惯了这军营生活,的确是我所不能比的。”
“不过……顿顿都需吃肉的常小娘子既都能吃得了这军伙食,魏某若再一味挑三拣四,也实在不像话。”魏叔易一幅惭愧之色,端起了粥碗。
喝了两口,又默默停下。
常岁宁也无意看他强咽,道了句“魏侍郎慢用”,便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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