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有事要去找兄长”的借口,好不容易才从那热情的魔爪下脱了身。
“女郎可是发现什么了?”待行至人少之处,见自家女郎似在寻找什么,喜儿悄声问。
常岁宁不置可否:“去竹林那边。”
她仔细观察了,那边人最少,且竹林环绕着的是一处池塘,很适合实现一些阴暗的想法。
常岁宁带着两名女使走了过去,在荷塘边的凉亭内就此坐下。
“女郎……这样能行吗?”喜儿有些不安地道:“这池子瞧着还挺深的。”
“只怕它不够深,不能予人足够的信心。”常岁宁托腮看着池塘,随口道:“阿稚,去要些茶水来。”
阿稚犹豫了一下,应了声“是”。
“喜儿,你去寻阿兄。”
喜儿更加不安了:“女郎……”
女郎这是要把她们都支开了?
虽然……但是……这虎穴未免也入得太深了些吧!
喜儿正想劝,却见阿稚朝自己使了眼色。
这就不能忍了——若不走,倒显得自己不如阿稚顾全大局了!
“不可走太远,须得在暗处守着女郎……”喜儿出了凉亭,低声与阿稚说道。
“我来守即可,你不懂藏身,恐被人察觉,弄巧成拙。”
喜儿忿忿又心酸,却也只能答应。
清风送来花香,竹林隔绝了人群嘈杂,常岁宁托腮看着荷塘里的几尾锦鲤,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
她也只能这么贴心了。
剩下的,便要看鱼儿的胆量,和她的运气了。
不多时,身后有脚步声靠近。
常岁宁未有回头。
直到那人在她身后两三步远处停下——
“常娘子不去赏花,怎在此躲起清净来了?”
随着人语声,池中那几尾锦鲤顷刻游散开。
常岁宁转回头去,看向那无形中搅乱自己计划之人:“魏侍郎不在门下省处理公务,怎有空闲回府中游园?”
身上官服未去的魏叔易笑了笑,正如她未答,他也未答她,而是看向她发间鲜花:“这朵牡丹不错,品色极佳,乍看像极了我阿父的心头血。”
常岁宁听出这话外之音,思及郑国公魏钦痴迷花草已近入魔的陈年病症,于心底暗自打个寒颤,抬手将那花取下,递向魏叔易:“可不是我摘的,还请还与国公便是。”
好歹也还有个全尸,拿回去插在瓶中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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