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愤怒,圣册帝却只看着那少女,问:“朕想听一听,你如何能断定自己并非不祥之人?”
“诸位大人有一句话至少说得很对,神象不会无故伤人。”常岁宁道:“神象身上有伤,或是有人刻意而为,意欲毁坏祈福大典。”
替人罗织罪名这种事需趁早为之,对此,她也是很在行的。
“神象……身上有伤?”圣册帝眸光微敛,视线从少女面孔上移开,看向象奴。
跪在那里的几名象奴交换了一记眼神,皆是惊骇不定,为首者将头磕在地上:“奴并未发现神象有受伤之处!”
常岁宁:“伤在颈部褶皱处,伤口又极为细小,故而不易被发现,但应是刺入了极锋利之物——”
少女语气笃定,为首的象奴不觉间冷汗淋漓:“这……怎么会?”
然而仔细回想,那头公象自昨晚起,的确偶有烦躁之态,但他们喂养时确实未曾发现伤处啊!
且更为紧要的是,大典在即,他们日夜看守,根本不敢松懈大意,谁能有机会近身伤到神象!
也因此,才只当那公象只是又犯了些无伤大雅的小脾气,而未曾仔细想过受伤的可能。
崔璟道:“常家娘子所言是真是假,使人一验便是。”
圣册帝微颔首。
身为外姓女子之身,能走到今日,她自然不会是自覆耳目的昏聩庸主,祈福大典被毁,需要有人为此担责,但这并不代表无需思考其它可能。
在任由臣子们出言为那少女定下不祥之罪之际,她亦在观望思量。
玄学国运之说,纵无人可以反驳,但与可拿证据说话的真相相比,在服众一事之上,自然还是落了下乘。
且她此时也需要了解真相。
象奴抱着将功赎罪之心道:“奴愿上前查看神象身上是否有伤!”
有官员看向祭池的方向,提醒道:“可神象此时这般狂躁,怕是不好近身。”
话音落,即有一名内侍领着一名医官快步而来。
那内侍行礼罢,道:“魏侍郎,您要的麻沸散取来了,只这么些,不知够是不够?”
方才见势不对,魏叔易未能上前,便想到了以麻沸散制服大象的办法,遂命内侍去寻医官取要。
象奴领会到了这重用意,连忙点头:“应当够了!”
纵不至于将神象药翻过去,但令其镇静下来即可。
几名象奴接过那麻沸散,在玄策军的协助下,下了祭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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