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的!”喜儿连忙解释道:“婢子如此,只是为了更好的侍奉女郎而已……”
毕竟从前每日陪着女郎伤春悲秋,随时随地落泪哭泣罢,给女郎擦泪并给予安慰,一整套下来也是一个体力活来着——
“总而言之女郎需要婢子什么样,婢子便是什么样!婢子什么都能学的!”小丫头眼睛里写满了真心二字。
从一旁背着柴经过的阿稚:“……”
倒是她竞争力单一,缺乏多样性了。
“很好。”常岁宁给予肯定点头,提起水道:“走吧。”
见女郎并无责怪之意,喜儿欣喜不已,忙不迭点头。
主仆三人走在通往寺庙后门的青石小路上,喜儿提水跟在自家女郎身侧,殷勤却依旧满含真心:“……婢子打水攒下来的功德一并都给女郎!”
听得这天真无邪的话,常岁宁不由笑了, 点点头:“好啊。”
她日后大约是要做很多恶事的,是得多些功德傍身才算稳妥。
阿稚也道:“婢子的也给女郎!”
喜儿听得暗暗咬牙——这是赤裸裸的剽窃创意!
“咿……怎么有女娘子打水背柴?”
前方不远处,元祥看着走来的几道身影,定睛细瞧了瞧,越发讶然了:“大都督,竟是常家娘子!”
带人至后山处巡查的崔璟停下了脚步。
“女郎,是崔大都督他们。”喜儿瞧见了前面的人,小声说道。
常岁宁走过去,暂时将桶放下,朝崔璟抬手行礼:“崔大都督。”
少女着杏色襦裙,身前绑着襻膊,露出纤细雪白手腕,身姿挺直。
她脸上的伤处涂着淡褐色药膏,此刻额头鼻尖上冒了层晶莹细汗,晨光从小路两侧繁茂葳蕤的枝叶缝隙中洒下来,映在她脸上,竟好似一只只斑驳闪烁的蝴蝶。
崔璟视线下移,落在她脚边的水桶上:“常娘子的伤好了吗?”
除却脸上的那些,她肩膀上也是受了伤的——
常岁宁知晓他问的应是肩上的伤,便道:“都是小伤,挑水不便,提水倒不影响。”
“常娘子还真厉害……”元祥由衷地称赞了一句,却仍旧不解:“只是常娘子为何要来亲自打水呢?”
且女使还背着柴——
“此行既为祈福而来,自当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常岁宁坦诚道:“提水既能练耐力,又能积攒功德,倒也一举两得。”
崔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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