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若再不识趣,只怕要将自己搭了进去。”
末了,颇觉遗憾地道:“真是可惜,今日又没能见着崔令安醉酒之态。”
“别说你了,我都没见过呢。”阿点在旁说道:“他们都说,小璟和殿下一样,都是喝不醉的!”
魏叔易却笑着道:“我却是见过的,甚是有趣。”
“不过,那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我与他尚是孩童时……”魏叔易说着,轻“嘶”了一声:“兴许我是唯一见过他醉酒之人……说不得他早早存下了要将我灭口之心。”
阿点恍然:“难道小璟正是因为这个才不待见魏侍郎的吗!”
魏叔易讶然失笑。
常岁宁不由地点头——可见是真的很不待见了,竟连阿点都看得出来。
“那倒不全是……”魏叔易“哗”地一下展开手中的折扇,那扇面之上空无一物,他笑着道:“崔令安不待见我,大抵是因为我有的,而他没有。”
常岁宁脱口而出:“话多?”
魏叔易手中折扇收起,“啪”地一下敲在了她头顶:“非也——”
常岁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此人竟敢敲她的头?
怕不是真喝多了。
“崔令安生母早逝,他那阿父待他严苛惯了,偏他不喜顺从,又生得这一身反骨,于家中便实在不算讨喜……而我家中父母虽说不着调了些,却胜在从不拘着我做任何事。”魏叔易叹息着摇头:“或因此,我与他幼时虽有相像之处,却逐渐养成了截然不同的性情。”
这便是他有的,而崔璟没有的。
常岁宁不置可否。
人的性情各不相同,所求所图想做的路也不同,而偏偏出身父母不能选,纵合不到一处去,生出百般无法消解的隔阂,甚至见之如仇敌,然在礼法孝道之下,却也难以割离——
正如魏叔易所言,他有幸得了一双好父母,家中气氛融洽松弛,也无人拘束他。
但崔璟没这份好运气。
她也没有。
常岁宁看向前方。
但好在,她已割离干净了。
虽过程如削骨。
“但有一样东西,是崔令安有,而我没有的。”魏叔易说话间,微眯着眼睛看向那轮炽热的春阳。
阿点跟着他看过去:“是太阳吗?”
魏叔易笑着点头,不知真假地道:“点将军说对了,正是太阳。”
阿点遂骄傲地挺起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