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证,当然,最直接的法子是从马匹的粪便中查验,但马儿拉屎这种事也不是人能随意左右的,这么多人也不能干等着它拉不是?
而单凭她一人之言总归缺少说服力,但若崔璟开口就不一样了,他的身份威望在此,有他出面证明,便省事许多。
此时,崔璟觉得自己今日就是块砖,被她随意搬用。
但也还是点了头:“此马确有反常之处,也确像是被喂食了褐节草。”
他虽是称“像是”,但语气是笃定的。
而果不其然,得了崔璟此言,莫说围观者了,便连昌淼面色一阵挣扎过后,都没了再否认的胆子。
越来越多鄙夷唾弃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就连替他清理脸上伤口的医士都觉得自己跟着掉了层皮……他这大抵得算作工伤吧?
证据当前,对错已定,昌桐春面色沉极地呵斥昌淼:“混账东西!竟行如此道德败坏卑鄙之事,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偏还如此拙劣,竟悉数被人揪出来了!
又被人打成这般模样……真真是丢人现眼!
今日他的脸、整个昌家的脸都被这混账东西给丢尽了!
“乔祭酒……”昌桐春勉强压下眼底的翻腾之色,与乔央歉然赔礼:“我这逆子今日闯出如此祸事,搅乱了击鞠赛,又伤及令郎,实是我教子无方——”
乔祭酒叹了口气,没否认。
昌桐春接着道:“此事该如何处置,但请国子监与乔祭酒秉公而为,昌某绝无二话!”
一旁的姚翼斜睨了昌桐春一眼,于心底冷笑——这不废话吗,轮得到他有二话吗!
见父亲朝自己看来的最后一眼已满是嫌恶,昌淼一张脸已在心底变得惨白。
至于为何只能在心底,自是因此时脸上血迹青紫交错,过于五彩斑斓,已是惨白不起来了。
好在母子连心,有昌家夫人将他的那一份也一并给白了。
目睹了事态发展经过的明洛眉心紧缩。
朝堂之上牵一发而动全身,昌家与明家关系过近,必会有人借弹劾昌家而间接寻圣人的麻烦。
昌淼行事固然有错,且愚不可及,但此前一切尚在可控范围之内,只停留在学子们的小打小闹之上而已——
但此时闹到如此地步,却是成了一桩真正的麻烦事。
而这场受人瞩目的击鞠赛,也被彻底毁了。
思及此,明洛抬眼看向场中着青白窄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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