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吗?”
明谨皱紧了眉:“难道咱们明家真要被这样一个小贱人随意拿捏羞辱,而连还手都不能吗?说出去简直让人笑掉大牙了!”
他怎么想怎么觉得此事荒谬!
“谁告诉你不能还手了?”昌氏缓声说道:“关键不在于还手不还手,而是如何还手……还记得在大云寺,圣人为何站在她那一边,反过来责罚你吗?”
明谨咬了咬后牙:“因为……我做了错事,被她咬住了把柄。”
“还不算太蠢。”昌氏道:“所以,你只需像她当初拿住你的错处那般去拿她的错处来行事,如此,才不会输理于人。”
只要不输理,纵是存心报复,旁人却也挑不出什么来——即便传到圣人面前,圣人也只会站在有理的那一边。
“她的错处多了去了!”明谨面色憎恨:“她嚣张狂妄,辱我在先,三日前又在国子监打伤了昌淼!”
昌氏淡声道:“可这些都不算真正的错处。”
明谨忽然看向她:“母亲……是不是有了什么好法子?”
早在昌氏开口说话时,一应不相干的下人都退去了远处守着,此时十步内只母子二人而已。
她此时缓声道:“法子不难找,人活在世,纵是圣贤也非完人……更何况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而已,又岂会没犯过什么错处呢。”
“错处不难寻。”昌氏微抬首,看向登泰楼的方向:“难寻的是合适的时机。”
此前她曾试图借花会之名邀这位常家娘子过府,稍加试探一二,但对方并未应邀前来。
当然,不来也是意料之中。
且比起寻常花会,今日显然有了更好的选择。
不,应当说是最好的选择——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在最受人瞩目,最风光得意的时刻坠入谷底,万劫不复——只这一次教训,便足以叫对方铭记终生了。
明谨顺着昌氏的视线看过去,一时若有所感。
他好像忽然有点明白了。
母亲在后宅里的手段,他虽未细致了解过,但也并非一无所知。
包括那明洛的生母似乎便是……
也对,常岁宁那贱人说到底也是女子,对付女子自然还是母亲更为擅长。
明谨忽然兴奋起来,低声问:“母亲打算亲自去登泰楼?”
昌氏轻嗤笑一声。
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丫头而已,她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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