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静。
“晋兄,快啊……”那冰盆后的谭姓青年轻捅了捅身侧的同伴。
同伴不解:“什么?”
“写诗啊!”谭姓青年低声道:“褚太傅出此妙言,机会难得,此等即事言志诗正为晋兄所擅,若出佳作必受追捧……”
同伴恍然大悟。
对!
当即忙去寻纸笔。
看着那替自己鸣不平的老人,常岁宁微有些恍忽。
老师虽已年迈,又时有一身怨气,但还是她的那个老师,亦堪为天下人之师。
这间隙,她低声问喜儿:“这幅画本该在何处?”
人多眼杂,没有细说的机会,喜儿只能言简意赅,声音不能再小地答:“在棺材里。”
“?”常岁宁:“……远吗?”
喜儿:“在并州……”
常岁宁下意识地看了眼崔璟。
崔璟所领便是并州大都督之职,京师为上都,而有北都之称的并州,距京师足有千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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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使人去追查这幅画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去搜集线索,去寻人证,纵是一切顺利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十日。
十日太久了,十日后的真相意义已经不大,甚至无人会听。
且本该在并州的画出现在此处,足以说明这场针对她的局设下已久,只是刚好撞上了今日这个好时机——既是局,那么十日的时间便足够让谣言发展至最不堪的程度。
所以,来不及了。
喜儿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内心焦急不安:“女郎……”
她自然知晓这画的一切来历与归属,但她的话做不得证据,女郎没开口前她不敢乱说。
心有已有决定的常岁宁,看向了褚太傅。
“太傅所言甚是。”她道:“所谓女子名节清白与否,不该交由他人来评断,亦无评断之标准,甚至名节二字的存在,本就荒谬腐朽。”
解夫人皱眉无声嗤笑。
何等不知羞耻而又狂妄之言。
不该交由他人来评断?
那她堵得住全天下的嘴吗?
视线中,那少女神情称得上泰然,竟语出惊人道:“若我曾与周顶果然有所谓男女之情,亦无不可承认之处。”
她视名节于无物,亦不曾想过要抹杀否认属于阿鲤的一切。
“但没有就是没有,我断不可能认下这子虚乌有的污名。”
阿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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