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褚太傅没好气地将那拳头大小的彩绘马球丢了过去。
常岁宁伸出手稳稳接住,笑着施礼赔不是。
“我的画呢?”提到这个,褚太傅更没好气。
“在画呢。”常岁宁张口便来:“画废了十余幅了,横竖瞧都不满意,这才耽搁至今。”阑
褚太傅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太傅方才给你们这击鞠社取了个名呢。”乔祭酒适时开口解围,笑眯眯地问那着浅青窄袍,额头上满是汗的少女:“无二社,如何?”
少女被汗水浸湿的眉眼亮晶晶的,看向褚太傅:“甚好,多谢太傅,那便叫这个了。”
褚太傅心底颇受用,面上不以为然,只说教道:“时辰不早了,休要玩物丧志。”
言外之意,少打马球多画画。
“是,再打一局分出胜负便回去了。”
褚太傅看着她这身打马球的装束,语气不知怎地就温和了些,轻叹了口气:“小女郎家成日别总舞刀弄棍的……”阑
倒不是他对女郎有偏见。
只是比起辛苦受伤,平平安安的也没什么不好。
曾经他的学生,自幼除了读书,就是泡在演武场里,常常不是这儿青一块,就是那儿磕破了皮。
再后来去了战场,每每回京时,倒瞧不见青紫磕破了。
但他知晓,那一身看似威风凛凛的衣袍盔甲下,不知藏着多少不肯叫他知晓的伤疤。
受了那样多的伤,经受了那么多常人无法可想之事,可到头来……
纵时隔多年,思及此,褚太傅心底仍是钝痛翻疼。阑
他讨厌这个朝堂这个世道,不是没有缘故的。
视线中,那少女笑意明亮:“太傅放心,我会当心的。”
“刀棍无眼,可不是当心就行。”褚太傅恢复了那没好气的神态:“待哪日伤了手腕,拿不稳画笔,可有你哭的。”
乔祭酒默默看一眼老友——是有他哭的吧?毕竟画还没拿到手呢。
“正是想将画笔拿得更稳,这才要强身健体。”常岁宁朝褚太傅道:“您也要适当活动活动,别总坐着钓鱼,身子骨舒展了,人才能更康健。”
褚太傅可不领情:“要那么康健作甚,我活得可够久了。”
乔祭酒无奈:“这是什么话……您如今正是子孙绕膝颐养天年之时呢。”阑
褚太傅又开始吹胡子:“我倒是想颐养天年呢,偏那魏叔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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