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我与他打过些交道,由我前往,更多些胜算。”
他不是为了当今圣人,而是为了大盛江山安稳而虑。
此乃先太子殿下之志,也是他的,他一日曾为玄策军,便当终身至死谨守此志。
况且他大小还是个将军,遇战事时将军上战场再正常不过,哪有什么值得好说的!
听罢常阔所言,常岁宁并未出言劝阻。
她无法劝阻一位将军上战场,而她若是老常,此时也会是相同的决定。
危险当前,谁都有家人,谁都不愿自己的家人是冒险的那一个,可人人如此,纵不言国,家复何在?
常岁安尚且不同,他尚未成为一名士兵将军,纵有报效大盛之心,但未曾经历过,便无法真正与常阔感同身受。
此时他更多的私心,他担忧阿爹的身子,他怕阿爹出事,大盛不止他阿爹一个将军可以率兵征讨李正业,可他只有这一个阿爹。
但他不敢同常阔犟嘴,于是他选择偷偷烧香,求菩萨保佑圣人千万不要选中他阿爹!
少年跪在自家小佛堂里,不忘道明缘由:“菩萨您有所不知……我阿爹老了糊涂了,脾气又大还不听劝,腿脚不好行动不便,吃得太多耗费军粮,实在不适合再领军……”
“我已过了玄策军的初选,只待之后再考一场便能进玄策军先锋营了……若阿爹命里注定必须要打多少场仗,杀多少条人命才行,那就先欠着好了,日后我都会替他打回来,替他杀回来的!”
言毕虔诚无比地叩头:“求菩萨成全!”
“……”守在一旁的剑童默默看向那尊菩萨塑像。
就是说……这个要求菩萨实在很难成全吧。
这满是杀孽的话,菩萨听了都要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坐在这里。
郎君人很孝顺,但功德大约会直接扣光。
功德扣光的“现世报”很快降临到了常岁安身上。
第二日常阔即发现了儿子在小佛堂里的鬼祟举动,罚了常岁安跪了一整日的祠堂。
雨过天晴,但随着李正业起兵的消息传开,朝堂内外好似皆被无声的阴云笼罩着。
这一晚,长孙垣自宫中折返回府,刚回到居院,妻子况氏便迎了上来:“郎主,我听闻薛仁他随了李正业起兵……圣人可有向郎主发难?”
薛仁是她一位表亲姊妹的儿子,两家往来虽不算密切,但关系摆在这里……
长孙垣昨夜歇在了中书省,此时神态疲惫,抬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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