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也是统领过玄策军的人,与崔璟又走得那般近,塞个儿子进先锋营,还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起先他在大云寺听闻此事时,甚觉恼怒,芙蓉园比马之后,凭什么他伤成这般模样,常岁安却能顺风顺水,受人吹捧,甚至前途无量?
而现在他心中那团憋闷之气,总算能散尽了。
明谨便又笑了起来:“可惜啊,今日本该随玄策军离京,被百姓们沿街相送的人,此刻却只能呆在大理寺阴冷的牢房里。”
“就是不知在大理寺的牢房里,能不能听到外头玄策军离京的热闹动静?”明谨似认真地想了想:“想来应是不能,玄策军岂会路过大理寺呢。”
此刻出城的玄策军,不过千人而已,余下的主要兵力自玄策营点兵而出,皆在城外等候会合。
这离城的千人则是自城中玄策府而出,其中有一队十人在后,同队伍暂时分开后,绕去了兴宁坊,在骠骑大将军府前下了马。
他们皆披甲佩刀,气势迫人,行走间周身发出甲胄佩刀相击之音。
常府的门人却见惯了这阵势,并不慌张畏惧,只客气地将人请入府中。
常岁宁闻讯,快步而出,迎至前院。
为首的中年男人冲她拱手:“在下岳踪,见过女郎。”
常岁宁点头,向他回礼。
她对这个名字略有些印象,此人应曾在老常手下做过前锋,这大约便是对方直称她为女郎的原因。
“圣命在此,北行之事不可耽搁,我等今日便要离京赶赴北境,怕是等不了小郎君了。”
再多的话此时不宜多言,岳踪只令一名下属上前,将带来的东西捧到常岁宁面前。
“此乃小郎君应领的兵服甲衣与腰牌。”岳踪道:“前往北境路途遥远,若之后小郎君得以脱困,且持此腰牌快马追上大军即可。”
常岁宁伸出双手将那簇新整洁而沉甸甸的甲衣与腰牌接过,捧在怀中:“多谢岳将军亲自来此。”
现如今因她阿兄卷入此案,诸人待常府避之不及,玄策军却在临行之际前来送衣,又做下如此允诺。
句句未提信任,却句句皆是信任与不弃。
“诸位将军且先行。”捧着甲衣的少女回以允诺:“我阿兄随后便至,绝不失约。”
四目相对间,岳踪在那少女眸中似看到了一缕似曾相识的东西。
他虽说不清那是什么,但不觉间便对那少女之言生出了说不清的信任,“那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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