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竭力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所言却一句句皆被驳回。
“可我当日前去大云寺祈福时,身上并未佩戴这枚丢失已久的玉佩,寺中见过我的人应当都能作证的!”
“纵然有人可以证明你当日不曾在腰间佩戴那枚玉佩,却也不能说明你不曾另行贴身携带——”
玉佩不在腰间,也可能在袖中,怀中,披风下。
非是审案者刁钻,而是办案理应严谨。
凡是不够严谨的,皆无法作为证据。
那刑部侍郎继而肃容问道:“且许多人都曾提起,你当日在后山处曾于人前消失许久,你远离众人之时,去了何处,又做了什么?可有人能够证明?”
这一个接一个的质问满含压迫之感,常岁安时刻提醒自己要镇定,不可慌乱。
冷静是有好处的,这让他未有因为害怕,便下意识地否认自己没有远离过人群。
他既然是清白的,那他便只需要如实作答,而不需要撒谎掩饰任何。
“当日我的确离开过人群……”常岁安顺着这些问题往下想,往下答:“但那时我一直和荣王世子在一起!我们在河边说话!”
“荣王世子?”
“没错!”常岁安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个转机:“这一点,荣王世子可以为我作证!”
堂内坐着的官员及明洛,闻言面色皆有变化。
虽说玉佩才是决定性的证据,但荣王世子若能证明当日在别人看不到常岁安的时候,他一直和常岁安呆在一起,此案便还待再行深查。那么,在找到新的证据、或者证明荣王世子是在做伪证之前,便不能就此定下常岁安的罪名。
姚翼当即道:“来人,请荣王世子前来大理寺!”
看着奉命而去的差役,围观的人群中议论纷纷。
乔玉柏和崔琅放心不下常岁安,今日都逃了国子监的课跑了过来,此时他们下意识地都对荣王世子的到来抱了不小的希望。
人群中,有一道小少年的声音冷冷地道:“谁不知那荣王世子爱慕甚至求娶过常家女郎,焉知他会不会替那杀人凶手做伪证?”
常岁宁等人闻言看过去。
那少年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衣着不凡却过于素净,手腕上系着一截白绸。
他眼眶红极,此刻紧紧盯着堂中的常岁安。
崔琅要上前与他理论,被常岁宁伸手拦了下来。
这少年看起来应是长孙家的人,此时众目睽睽之下与之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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