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走,待站得足够高,能力足够大时,便不需要将这世间的主宰权交到看不惯的人手中,便可去制定她自己看得惯的规则。
她再看向李录时,语气无半分起伏:“我今日前来,是想问一问世子,常家需以什么作为交换,世子才肯出面说出所知真相?”
哪怕此时站出来晚了太多,但聊胜于无,且她需要借此套问出对方的意图。
“这个问题……”李录状似想了想,正要开口时,只听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很快,便有女使走了进来,隔帘行礼通传:“世子,宫中来了几位内官,说是奉圣人之命前来看望世子的。”
李录咳了两声,道:“便道我无力起身相迎,怕是只能劳烦他们移步此处了……”
女使便应下:“婢子这便去请几位内官来此。”
女使暂时退下,早在女使推门进来时、便已躲至李录床头边那面搭着衣物与厚氅的落地檀木屏风后的常岁宁,此时道:“看来我来的时辰刚刚好。”
不枉她路上又跑去办了别的事,刻意来得晚了些。
李录了然:“原来常娘子此行还存了打探消息的想法。”
常岁宁:“谁让世子这里如今是探听圣意最好的来处,纵然今日交易谈不成,我也总不能白跑这一趟吧。”
她想让李录出面,便有人不想让李录出面。
若昌氏今日进宫已经坦白一切,那荣王世子府,定会有真正的“贵客”至。
李录失笑:“常娘子果然不喜欢吃亏。”
常岁宁点点头:“的确。”
她话音刚落,靠在床头的李录便觉背后被冰冷锋利之物隔着一层床帐抵住。
藏于那架屏风后,站在他身后的少女提醒道:“只要世子不乱说话惊动宫中来人,我手中的匕首便也会和世子一样听话的。”
“我与常娘子的交易还未谈定,又岂会惊动宫中来人。”李录叹道:“常娘子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比起想做交易的世子,还是想活下去的世子更可信一些。”
常岁宁道:“我这么做,正也是为了交易能顺利谈下去。”
哪怕只有万中之一的机会出现变故,她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安危交给对方,她是为救阿兄而来,不是为了将自己搭进去。
“那便请常娘子刀下多多留意,录的性命可是交到常娘子手中了。”
常岁宁未再多言理会,只又留意检查了一番自己藏的是否足够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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