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之矛,刀枪不可摧也。
对方虚伪厚颜,好在她也不差。
遂发问:「世子口口声声称要赔礼道歉,实际行动何在?」
若有好处可图,陪对方演一演,倒也不是不可以。
李录似想了想,才道:「今日录前来,有两则尚未能传回京师的消息,可先行告知常娘子,以表赔礼诚意。」
常岁宁伸手端起茶盏:「世子说来听听。」
「第一则消息,李逸所领讨伐叛军之师,于都梁山首战不慎落败。」
常岁宁握着茶盏的手指微紧——老常败了?
「实则过失不在常大将军。」
李录叹息道:「据闻本已定下对敌之策,然战至一半,主帅李逸见形势不妙,心生胆怯,遂令大军撤退,退离途中,反遭徐氏叛军伏击……幸而有常大将军主持大局,带军突围而出,才未使损失太过惨重。」
常岁宁眉心拢起。
李逸自幼胆小,性情过于谨慎,徐氏军中大约正是知晓此弱点所在,故才设下此计,先令其生退意,再行伏击之举。
出兵前她便曾有此担忧,但彼时常阔有言,李逸
同他保证一切听其安排,现下看来,嘴上说是一方面,真正交战之时,却还是有了变故分歧。
此乃首战,败则重挫士气乃至民心,实在不是个好的开端。
「常大将军为护李逸突围之际,不慎身受箭伤,但常娘子放心,未伤要处,故并无性命之碍。」
常岁宁拢起的眉心未曾松缓,只又往下问:「不知世子口中的第二则消息是什么?」
李录:「淮南王李通病重。」
淮南王李通,正是李逸之父。
常岁宁看向李录,不动声色地问:「这个消息,是世子家中派去为淮南王祝寿的仆从带回来的吗?是否可信?」
那日她潜入荣王府时,李录曾与她说,数月前他曾令仆从去往淮南王府为淮南王送寿礼,待那仆从归京时,会将扬州战事与常阔的消息带给她。
她此时有此问,便也正常。
但只常岁宁心中知道,她此时在怀疑什么。
「正是家仆带回,至于可信与否,相信很快便有消息传回京师了,到时常娘子自可分辨。」
李录叹道:「我这位堂叔年事已高,此前朝廷大军未至之际,便是他在奉旨抵御徐氏叛军,紧守淮南道……操劳军事之余,又有不堪流言入耳,急怒之下,才发了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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