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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前真是大错特错,竟天真的以为帝王待死去的那双子女当真存有愧疚之心,只要她做好崇月的影子,就能在帝王那一丝愧疚与亏欠下谋得长久庇护。
现下看来,是真,是假,是影子,又有何区别呢?
她这影子下场如此,那个真假莫辨的常岁宁,又会有什么不同吗?
明洛通红的眼底有些许空洞的好奇。
她原是不必急于除掉对方的,都是棋子而已,她这颗棋子只当看下去,等着看一看那另一颗棋子的下场……不知是否会有什么新意呢?
她又笑了一声,脚步沉钝着,走进了那浓重的夜色里。
明洛走后,很快又相继有人进了甘露殿面圣。
几名官员持密召离去后,天镜国师臂间挽着拂尘而来。
「……李逸的确不堪大用,朕此前以为有常阔坐镇军中,二人应可互补,李逸纵无大才,却也不至于酿成大误,至少他身为李氏子弟,可替朕震慑乱军。」
「但他用兵不力在前,朝中弹劾声无数,如今他父亲淮南王去世,朕担心他重压之下会生出异心……」
听着帝王低语,天镜国师道:「所以圣人才未曾同意更换主帅之提议,怕的便是于此关头逼反李逸将军?」
「正是。」圣册帝道:「但朕的反对,只是做给他们看的,李逸这个主帅今已非换不可,只是不能大张旗鼓,让其与军中提早得知消息——」
「所以,朕已令怀化将军贺危,持朕密令赶赴扬州,待见到李逸之时,再示出易帅旨意,令李逸返回淮南道替他父亲守丧。」
如此方能将易帅的震荡降至最低。
天镜国师:「圣人思虑周全。」
「此等时机,朕岂敢有丝毫大意……」圣册帝此刻方才显露一丝疲惫之色:「然朕手中可用且可信之良将少之又少,贺危算是一个,他此番离京后,若何处再起兵乱,朕又还有几人可用?」
未雨绸缪,方是能者之道,但她手中可用来筹谋布局的筹码已经越来越少了。
此次她清算了长孙一族,虽伤敌一千,亦自损一千,不止是将才,可以替她顶替那些朝中要职、把控各处的人才也远远不够。
若不能及时替上,那些权力便只能回到崔氏等大族手中。
圣册帝似在自
问:「……国师称朕生来便有帝相,可朕这个帝王,是否当真气数将尽?」
天镜国师轻叹了口气:「此非贫道可窥探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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