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个妹妹,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同男子相处只能有一时新鲜,是个妹妹才能长长久久。
李潼一把挽过常岁宁:「常妹妹的大名,我早已如雷贯耳了,往后既在府中住下,便不必见外,且喊我一句阿姐好了!」
想她半生积德行善,能平白捡个这样不同凡响的漂亮妹妹喊一声阿姐,也是她应得的。
常岁宁:「……李家阿姐。」
真论起来,她才是那个阿姐,但物是人非,今已无处说理。
李潼却仍觉不够亲近:「下回喊潼潼阿姐即可!」
说着,看向前方,与常岁安道:「听闻常家郎君行走不便,母亲便使人备下了轿子,常郎君快请上轿吧!」
看着那四人抬来,已在自己面前落下的轿子,常岁安本能地后退了一下:「无妨,我可以慢慢走的……」
「常家郎君有伤在身,何必拘泥这些呢。」一旁仆妇笑着劝说,不由分说地揭开了轿帘。
常岁安原地挣扎了片刻,想到路上妹妹的交待——妹妹曾说,此番来宣州,道谢之余,也是为了同宣安大长公主交好。
怀着以大局为重的心,常岁安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坐了进去。
轿帘被放下,轿子被抬起的一刻,他愈发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一位肩负两国邦交重任的和亲公主。
跟在轿子旁、对自家郎君的想法再清楚不过的剑童,此时不免也代入了其中,郎君若是和亲公主,那他无疑便是陪嫁侍女。
大致是被郎君的不安影响了,剑童的思绪开始延伸,他回想起方才李潼那句误认为他家女郎是随从、遂生出讨要想法的大胆之言,作为真随从的剑童不免觉得自己的处境也有些及及可危。
他这张过于泯然众人的脸,固然称不上俊朗,但也并非毫无可取之,相反,正因他足够泯然众人,在人群里可轻松找出上百个与他相似之人,所以养他一个男宠便间接等同养了一百个男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便实在经济实惠……
但转念一想,都舍得花钱养男宠了,谁还考虑实惠不实惠呢?
剑童遂豁然开朗,放下心来。
李潼与常岁宁边走边说着话,阿点一路偷偷好奇打量,却并不说话——殿下教过他礼节的,来了陌生之处见到陌生之人不可轻易聒噪。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前厅。
听得下人通传,宣安大长公主神情一振,将两只汗津津的手在猫儿身上匆匆擦干。
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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