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爱,李潼也未曾因自己不清不楚的身世而敏感多思,幼时她入京师,有一群宗室子弟嘲笑问她阿爹是谁,她只翻个白眼,很无所谓地答——阿爹?那种东西又不重要。
李潼作风大胆,不顾及旁人眼光,当然,并未达到就此闯进浴房,旁观常岁安泡澡的程度。
她继续与常岁宁说话,知晓常岁宁习武,便提议要为常岁宁在府中建一个演武场。
她这个阿姐当得实在阔绰,但常岁宁连忙婉拒了。
常岁宁并无意在大长公主府久居,她此行来宣州,一是为道谢,打探了解江南各处情况,二来便是为了安置常岁安,接下来她有着自己的打算和安排。
此处于她而言只是个临时落脚处,自然不宜让主人家这般兴师动众。
而此一刻,这座府邸的主人,正在房中掉眼泪。
宣安大长公主忍了许久了,回到自己房中后才敢落泪。
这泪水有亏欠,有愧疚,也有欢喜。
「……这傻孩子看着便是个心善的,老天爷怎忍心叫他受了这样一遭罪。」大长公主擦着泪埋怨起来。
「那您同老天爷说道说道?」穿竹嬷嬷在旁笑着道:「好了,人都回来了,您该开心才是。」
「我这可不就是开心的眼泪?」大长公主认真问:「我今日做得如何?可有哪里不足?」
「不能再足了,依婢子看,您得收着些才不会被人瞧出异样。」
「怕什么,迟早是要……」大长公主将眼泪擦干,转而交待道:「就得足一些,你们也是一样,要将这两个孩子照料得妥妥当当的,务必要让他们的日子过的比在京师还要好上十倍百倍!」
「总而言之,最好是叫他们再舍不得走!」
主打一个乐不思蜀!
穿竹嬷嬷笑着应下来:「婢子明白了。」
大长公主喝了半盏茶,似无意间提起:「对了,让人去探一探他军营那边的消息……最近我总觉得心头有些不安宁。」
穿竹嬷嬷自然知晓这个「他」是何人,遂应下来。
大长公主:「别多想,我可不是关心他的死活。」
穿竹嬷嬷点头:「是。」
大长公主:「我这都是为了孩子。」
穿竹嬷嬷再点头:「对。」
此时,有仆从前来求见
,行礼罢隔着珠帘将所见禀明。
「……麻袋里装着活人?」大长公主不以为意道:「出门在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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