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缝中挤出一声冷笑:「少年人太过自大,可是要丢掉性命的!」
常岁宁未再多言半字,只持刀朝他攻去,脚下飞快,扬起蒙蒙雪雾。
她很清楚自己面对葛宗时的优势与劣势,所以她之前一直在消耗葛宗的体力与耐心。
而现下,已经差不多了。
葛宗迎上前去,二人短兵相接间,葛宗更加能感受到对方力气欠缺,边掀起嘴角,道:「臭小子,须知老子杀人时,你还窝在你娘怀里吃奶呢!」
「错了。」常岁宁挡下他的刀,虎口被震得有些发麻,脚下微退半步:「但我不打算纠正你。」
她知对方,而对方却完全不知她——这样才更好杀。
葛宗气得咬牙:「卖弄你的娘的玄虚呢!」
他现在最恨的就是这些话说一半的狗东西!
而此前马上交战感受还不明显,此时他很快便发现,对方手中的那把短刀很不寻常,按说如此锋利的薄刀,如此近身相击下,根本不可能挡下他的重刀。
但事实却是,随着过招相碰,反倒是他的刀背不知何时现出了一道裂痕!
而他也开始气喘不匀。
他杀心急切,之前每一招几乎都使出全力,此刻离了马匹,手脚并用之下,便逐渐显出了体力不支之势。
但对面的「少年」却仍不见疲态,其攻势可见绵长充沛。
葛宗便意识到——这狗玩意儿先前是在有意保留体力!
这猜测对也不全对。
常岁宁心知自己这具身体基础太浅,力气上的欠缺一时难以追赶,故而便下了苦功夫磨练耐力。
葛宗有十分力,她仅有五分,对方十分力可出百招,但她的五分力却过百招后仍不疲。
前半场,她靠着灵活消耗对方之力。
而下半场,她要凭耐心与耐力取胜。
二人继续交手,那身形单薄的年少者从起初的以闪避为主,逐渐到势均力敌正面相迎,慢慢的,开始步步紧逼,占据上风。
已近力竭的葛宗又一次抬刀格挡间,忽觉手中一个顿晃,他手中的刀「嘣」地一声断裂开来!
葛宗彻底色变。
随着刀断,二人之间再无了屏障。
那双比雪光还要幽冷的眼睛注视着他,那雪白刀刃已要逼至他面
门!
葛宗就势往后倒去。
「扑通」一声,他仰倒在雪中。
葛宗本能地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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