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
说的通俗些,这背后不过也只是一段过河拆桥,分赃不均,分道扬镳,因而生怨的故事罢了。
徐正业双手紧握着插放在溪水中的长刀刀柄,忽而一字一顿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若说身手武艺是为天生奇才,可她当下所展露的,看待事物的态度与无声间的压迫气势,又当作何解释?
此时此刻,她带给他的感觉,竟莫名令他有似曾相识之感,好像很久之前在另外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徐正业定定地看着她,似要从她眼中找出藏着的真相。
「我是什么人。」她复述了一遍他的问题,语气悠然地答道:「檄文上不是说过了吗,我乃将星转世,上承天意,特来杀你。」
「天意?」徐正业忽然笑了出来,勉强将身子站直了些。
而后,他忽而拔刀,水珠裹挟着杀气,指向她:「满口诳言,你承的什么天意!」
那少女依旧稳坐马上,似笑非笑道:「我以我为天,我意即天意。」
「所以,我想杀你,便是天意要杀你,分明是实话,怎会是诳言呢。」
「……简直狂妄至极!」徐正业一双猩红的眸子里,忽然现出一缕兴奋之色:「但很好!看来,分明你我才是同路之人!」
能说出「我以我为天,我意即天意」此等大逆不道之言者,岂会是安分守己愚忠之辈!
今日纵然他死,明后这江山,必也不可能安稳!
他忽而仰天大笑起来。
而后,在水中踉跄上前两步,手中刀近乎要抵到常岁宁身前:「……我此刻可高看你一眼,你可敢与我堂堂正正分出个胜负!」
「敢啊。」
常岁宁笑了一下:「但我今日累了,看在同为武将的份上,愿意听你说这些临终之言,已很给你体面了。」
「且我如今也算小有威望了。」她看向徐正业身后,「若事事皆要亲力亲为,时刻上蹿下跳与人打杀,岂非显得太不稳重,少了些为将者的风范?」
当然,打不过也是一条。
徐正业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如抱死志与她正面拼杀,她如今这躯体,八成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被他趁机挟持事小,被他打趴下,丢人事大。
现如今,她的面子和性命,可都是很值钱的。
常岁宁说话间,已握起缰绳,错开徐正业一步,马蹄散漫自他身侧离去。
徐正业却蓄力蓦地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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