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吧。」
好歹是堂堂玄策军的上将军,后头好些人都瞧着呢。
「怎么不能。」崔璟目不斜视,看向前方:「你是再次立下了奇功的宁远将军,何人为你牵马都很妥当。」
她的手受伤了,而缰绳粗糙。
他并不在意旁人或下属的目光,或者说,他本也不觉得为她牵马是什么有失身份的举动。
见他如此,常岁宁便也不再坚持拿回缰绳,恰好她有一些话想要问他。
此刻诸事已定,已经不着急了,士兵和马都很累了,慢慢走着,便当歇一歇了。
崔璟为常岁宁牵马在前,白校尉元祥等人,及崔璟带来的数十名玄策军在后,也多牵着马,或坐在马背上缓行。
马匹边走,边甩着尾巴啃两口嫩草。
刚经历过一场血腥的战事,更显得此刻这短暂的闲暇无比珍贵。
此一程风光甚好,风清草绿,远离人烟,人与马都可以在这一段归途中感受到来自天地所赠予的天然抚慰治愈。
而太放松了也不是什么好事,那些跟在后面的近百人马,伸着脑袋打量着前方那二人一马,恨不能将脖子抻断。
白校尉看起来倒很沉稳,没有流露出半分抓耳挠腮之色,但心里已经再次生出「恨未能生为一只苍蝇,以便实现八卦自由」的遗憾之情。
至于为何不跟近些看?是他们不想吗?
不,是元祥不准。
元祥走在他们最前头,好似一条牧羊的猎犬,看管着身后的羊群,不允许任何一只羊离队。
大都督好不容易才见到常娘子一面,他不允许任何羊,不,任何人打搅大都督和常娘子说话。
近距离八卦不得,大家便唯有巴结起了元祥,一口一个元祥哥,试图从元祥这里听点儿什么,哪怕是边角料也好。
元祥今日的地位便格外超群。
众人在后窃窃私语,而又默契地分为两派,玄策军属于热情豪放派,「宁远军」则五分矜持,三分含蓄,以及死也没想到的、有生之年能在玄策军面前生出来的两分优越感。
豪放派屡屡热情夸赞:「你们宁远将军可真是厉害……」
提到自家大都督,则拿出王婆卖瓜的姿态:「你们瞧,我们大都督他眼里多有活儿啊!
」
又是给披风,又是牵马的……殷勤到是能随机气晕几位清河崔氏族人的程度。
「徐正业那一万精锐骑兵,可是被你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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