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腔怒火,烧向了崔氏,让崔氏务必给出一个交代。
「在他们眼中,崔卿当日在荥阳,当率玄策军起反斩杀李献,方不算愧对士族。」圣册帝似笑非笑,缓声道:「只可惜崔卿不似他们一般蠢笨。」
不,也不能说他们蠢笨,更该说所处位置不同,每个人都只在意自己的利益存亡,存亡当前,他们没得选,但崔璟却有得选。
遗憾的是,崔璟没有选择与他们站在一处,至少……表面上是如此,而世人大多只看表面。
「此乃他们士族之私事,亦是崔家之家事,朕此时不宜插手。」
后续如何,她还须从崔氏的态度中再行思量观望一二。
另一名内侍遂将近日民间的风向禀明。
而说到这些,提及最多的,便是有关常岁宁与郑潮祈福灵验之事了。
喻增静立一旁,听着那些五花八门的说书版本,面上不露声色。
他无法直视圣颜,心中却在思量帝王此刻的神态。
末了,那内侍道:「四下多言宁远将军是为将星转世,是大盛之祥瑞。」
喻增无声静等圣册帝的反
应。
「祥瑞——」圣册帝微微含笑,颔首道:「朕也这般认为。」
若言「将星转世」,放在旁人身上或只是言过其实的虚浮夸赞,但此时的阿尚,却是真正的「将星」转世。
她儿本就是天生的将星,来助她稳固大盛江山的将星。
圣册帝抬手,那两名内侍遂会意退下。
喻增在旁,将圣册帝着重交待过的一些朝中官员近来的动向言明。
「让人继续盯着,凡有异动或私下往来密切者,皆及时禀于朕。」
喻增应下。
随着局势不断的动乱,帝王的疑心,今已无处不在。
圣册帝放下手中密奏,略有些疲惫的声音里荡出一丝少见的温和:「朕记得,从前阿尚甚是爱酒,对吗?」
这句话很突然,喻增反应了一下,才恭声答道:「是,殿下从前最爱饮风知酿。」
圣册帝含笑看着他:「阿尚的喜好,你一直都记得很清楚。」
这是十数年间一直将旧主放在心上的表现。
喻增垂眸:「奴擅酿此酒,曾得殿下夸赞,因此记得牢固些。」
「原是你亲手所酿。」圣册帝不知想到了什么,问:「如今可还在酿此酒了?」
「回陛下,奴已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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