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去了母亲那里,呆了大半日……」马婉露出一丝笑意,道:「母亲今日看起来好些了,能坐着与人说话了,还让我叮嘱世子平日里不宜太操劳。」
李录笑了笑。
他分明是在问她在作何,她却拿今日去了母亲那里的事作答……
她原本是缜密之人,并非是别人问东她答西的性子,但因总是下意识地不想拿言语欺骗他,于是便会于细微处,泄露出自身无法察觉的破绽。
一个女子将真心全部交付出去之后,是会这样的。
他眼神怜爱地道:「婉儿,辛苦你代我照料母亲了。」
「你我既是夫妻,世子怎说出这样见外的话来。」马婉柔声道:「且论起辛苦,这些时日世子才最是辛苦,每日都在操劳王府内外的事务……」
如今四下都不太平,益州附近也有势力纠集作乱之事发生,又因紧邻西境防线,荣王府同时肩负内外忧患,可谓一刻都不能松怠。
她将这些时日的大小乱状,及荣王府的应对做法,都夹带在家书中送回了京师。
然而,今日她收到祖父回信,信上竟说,圣人想要知晓的并非是这些无关紧要之事,接下来,恐怕还需要她「更加上心」一些。
更加上心一些……
她要怎么做呢?
她这短暂的出神未有逃开李录的眼睛,他含笑抬手,轻抚上她的脸颊:「婉儿在想些什么?」
马婉回过神,因为他亲昵的动作而微红了脸颊:「没什么……在想世子这些时日实在辛苦,于饮食上还需多进补一二。」
说着,察觉到轻轻摩挲着自己脸颊的那只手几乎毫无温度,不由关切问:「世子的手怎这样凉?」
李录一双笑眸注视着她:「我无事,婉儿不必总这般为我担心。」
见此气氛,方才跟着李录一起进来的女使忙道:「对了,厨房里有为世子温着的补汤,婢子们这便去瞧一瞧。」
说着,轻捅了捅身边的兰莺。
兰莺像是未察觉到,一时未动。
见她这般没眼色,那女使干脆伸手扯了一下。
兰莺想装傻不得,唯有跟着一同退了出去。
出了房门,那名女使将门轻轻合上后,拉着兰莺去了廊下。
兰莺心中烦闷:「不是要端补汤么,我这便去端来。」
她恨不能有多快跑多快,把一整罐汤都端来,全给那荣王世子灌下去,灌他个五迷三道,头昏脑眩,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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