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棠姑娘她们亲手编来送我的。」她特意炫耀道:「海棠姑娘就是那日入城时,掷来海棠花的那位花魁娘子——」
「……」崔璟不由想到了端午那日她手腕间密密麻麻的五彩绳,她历来是很受欢迎的,走到哪里都能交到许许多多意想不到的新朋友。
他了然问:「所以是去听曲了?」
「嗯,昨晚去的。」常岁宁笑道:「做人总要守约嘛。」
她喝了两口茶,放下茶盏之际,晃了晃手腕上的手环,很大方地道:「不然给你一个?」..net
崔璟:「……我应当戴不上。」
「也是。」常岁宁忽然想到了什么:「不过这个你肯定戴得上。」
她说着,低头解下了绑在曜日剑鞘上的东西,递向崔璟。
崔璟看去,只见她手中托着的,是两截绑在一起的湖蓝色的粗布布条。
他怔了怔,却也很快反应过来:「是从万民伞上取下的?」
常岁宁「嗯」了
一声点头,示意他伸手过来。
崔璟慢慢将手伸向她,垂眸看着她将那布条绕上自己的手腕。
常岁宁边系,边道:「之前在荥阳时便想给你的,但一时忘了。」
那万民伞理应是有他一份功劳的,不提其它,单说当初冒险去往黄河治水,本是他主张的,是他主动去寻了郑潮。
只是他的名字未被过多提及,又因亲自镇压郑家之事,而蒙上了一层忌讳,令寻常百姓敬而远之。
或许他并不在意这些,所以她也并不多言,只将那布条给他系上,笑道:「送你了。」
崔璟垂眸看着,眼中微微泛起笑意:「多谢殿下。」
常岁宁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对了,前几日收到绵绵阿姊来信——」
她说罢了绵绵的眼疾痊愈之事,才又说起崔琅:「……信上还说崔六郎也受了家法,据说打得不轻。」
崔璟点头:「是因他反对我被除族之事。」
「崔六郎如今与从前有些不同了。」常岁宁心中有些感慨:「还说要被送回清河去。」
「是。」崔璟一直让人在留意着此事:「此刻或许已在回去的路上了。」
他道:「此时回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常岁宁点了点头,至少相比京师,清河更安全一些……或许这也是崔家的用意。
她往车外看了一眼,觉得是时候该动身了,但想了想,思及自己近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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