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得这道清亮悦耳,分明不似男儿的声音,骆观临心头意外一震,定定地看向那人:「……你便是那常岁宁?」
「正是。」那少女抬起握着剑的手,与他一礼,竟称得上客气地道:「岁宁久仰先生大名,幸会。」
她说着,即示意阿澈上前将人扶起。
很快,荠菜便带着一行二十余名披甲的娘子军赶到,将此处围将起来。
骆观临一把拂开阿澈,勉强自行坐立,拿嘶哑不清的嗓音道:「……要杀便杀!」
他无比讽刺地道:「且拿我这项上人头去换一个五品官便是!」
此前他那篇檄文面世之际,女帝即已昭告四下,献徐正业首级者授官三品,凡以其它祸首首级献者,亦可得官五品。
说来,这位宁远将军的五品官职,不正是当初杀葛宗换来的么!
「我如今军功充沛,并不缺先生这一颗首级。」常岁宁在一旁的椅中随意地坐下:「否则方才又何必多此一举救下先生。」
骆观临看着那举手投足间无甚拘束的少女,一字一顿问:「……所以,你意欲为何?」
站在常
岁宁身侧,手握砍柴刀的荠菜竖眉道:「我家将军于百忙之中救下你,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要么归顺,要么归天!」
骆观临陡然拧眉,他看着常岁宁,而后忽而发出一声冷笑。
世人口中的将星转世……原来又是一个企图乱世之辈!
果然啊,这世道果然已无可救药了!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旁人?
他也不过只是一个该死的反贼而已!
他嘲讽道:「阁下为何会以为,我竟会甘愿归顺一个杀我旧主之人?」
「先生都说是旧主了,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常岁宁语气和善地道:「况且你们不是早已离心分袂了吗?他此行去往洛阳,你却未曾跟随,可见已生分歧,因此他死或不死并不紧要,总归你们二人已然缘尽了。」
「而我今日恰至扬州,先生恰要自缢,我恰及时出现救下了先生——」她露出一丝真诚的笑意:「可见我与先生之间才是千帆过尽之后,迟来却天定的缘分。」
骆观临嘴角抽搐了一下,如此荒谬之言,偏她说来毫无负担,实在令他大开眼界:「……如今骆某总算相信当初那篇七十三日杀徐贼的檄文,的确非是他人代笔了!」
她此刻这胡话正说,不吝于往自己脸上贴金之气,同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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