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想让她的算计落空,却也不是难事……」
几名同僚纷纷看向这位历来多智的魏侍郎。
只听他道:「这江都刺史的人选,只要能够保得江南之地安然无恙,又何惧之有呢?任她如何说,只当清风过耳便是了。」
「……」那几名官员的神情比吞了一百只苍蝇还难看。
一个远在江都的宁远将军便已经十足膈应人了,眼前竟还有个帮着一起膈应他们的!
「只要」能保得江南之地安然无恙?
有一个老实人压低声音,忿忿问魏叔易:「魏侍郎说这话,难道是不知晓现如今的江南是何处境吗?这又岂是一人之力可以作保的?」
魏叔易的神情略郑重两分,声音也高了些:「诸位大人当知,正因如今江南处境堪忧,才更需要能者居之……而非是既想占下要职,却又不敢担责的摆设。」
有官员道:「可‘能者之能,并非是凭大话堆出来的!」
「七十三日杀徐正业,起先诸位大人也认定那是大话,不是吗?」魏叔易道:「而无论此番宁远将军究竟是否在说大话,此时她的名号本身已是一种威慑——
无论这威慑大小,却都是当下其他人做不到、也替代不了的,此乃摆在眼前的事实。」
「大局当前,诸位大人既非那等趁机谋利之辈,又何必执意针对一个女郎因行事不便而被迫使出的小小心思手段,因此生出成见,从而罔顾她能为国朝大局带来的真正益处呢?」
听到此处,有真正顾全大局的官员拧眉深思,一时不语。
很快,魏叔易出列,从时局利弊出发,主张应允此事。
当一件事的反对之声太甚,而帝王不曾表态时,作为天子近臣,他便需要发出不同的声音,从中谋求平衡。
但他此时所言,却也是发自内心。
另有褚太傅在,太傅虽从不结党,但门生太多也是个烦恼,许多官员认真思索后,便也相对委婉地表示「时局特殊,便不可一味拘泥于常态」、「使宁远将军为江都刺史之事,值得仔细商榷」。
也有许多人仍持反对之言,但只是在反对,一时却不曾推举出具体人选……有那膈应之言在先,谁不得先掂量掂量?
看着那些心思各异的臣子们,圣册帝最后道:「诸卿之言各有道理,此事关乎江南安稳,朕会仔细权衡思量。」
未有得到帝王明确的表态,那些反对的官员虽心有不满,却也只能应「是」。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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