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史客气了一番后,斟酌着问:「说来,下官倒十分好奇,大人这般熟悉地方事务,又兼此一身治下之能……不知俱是从何处习来的?」
「这些么……大多是同老师学来的。」常岁宁随口道。
老师啊。
王长史会意点头:「是,乔祭酒如今虽居祭酒之职,但曾也是先太子殿下麾下第一谋士,又是状元出身……说来,如今倒是屈才了。」
「倒也不算屈才。」常岁宁与他随口闲扯着:「横竖祭酒也只是他的副业,主业是钓鱼来着。」
王长史拈须笑起来,点头称是,但内心仍是对乔祭酒刮目相看,有些人看起来不声不响,却偷摸教出了这样出色的学生来,实在叫人意外。
是夜,同常岁宁长谈罢半日的王长史,感触更深几许,不禁提笔给太傅写信。
信的前半部分表达了对刺史大人的惊艳之情,后半部分则大肆称赞乔央,再三惊叹「乔祭酒教导过分有方」。
在信上大肆抒发罢,王长史才得以心情愉悦地宽衣睡下。
接下来数日,即将归京的肖旻大军之中,就「谁走谁留」一事上,出现了一些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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